“很像樣了。”

就是小了點……

“下次量了尺寸再做,必定很好的。”

他心疼地親吻著小棒槌的眼睛,就是一頓哄。

寧昭昭有些訕訕的,低下頭道:“先穿上……回府去吧。”

顏清沅道:“便不急著穿了,讓人回去取一件來便是了。我還有不少摺子要批了,過一會兒……宋顧謹還會讓人送信過來。”

寧昭昭輕輕點了點頭。

顏清沅看她這樣,又心癢難耐,忍不住抬起她的下顎吻了上去。

棒槌懵懵懂懂地竟也沒有拒絕,被他順勢壓入榻內就解了衣裳。

等反應過來已是兵臨城下,腿也早早被架開搭在了他腰身上。

棒槌惱羞成怒,道:“你不是說還有許多摺子要批嗎?”

顏清沅笑得可賤,道:“不差這麼一會兒。”

……

宋顧謹到了文昌閣向來是長驅直入,這次見門雖然虛掩著,宮女們卻都不知去向,推門正想進去,卻被一太監急急叫住了!

“宋大人!宋大人今日怎麼來得這樣早?”

宋顧謹莫名其妙,回過頭,道:“原來是賈公公。賈公公,手頭有些要緊的東西,正要呈上給太子殿下。”

賈公公心想,再要緊能有太子寵幸太子妃要緊?

他有些尷尬地道:“您且……等上一等,太子手頭有些更要緊的事,不便驚擾。”

宋顧謹原就是京城的貴公子,後宮大宅裡,許多事情便是沒見過,也是聽說過了。

他又是極聰明的人,看那太監面色尷尬,臉上撲了粉看不出來,耳根子卻微微發紅,而且眼神閃爍,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原來是那檔子事……

宋顧謹不由得微微一哂。

回頭看了一眼那房門,嘆了一聲,道:“帶累公公幫本官溫一壺醒神的茶,本官就在亭子裡等著吧。”

賈公公鬆了一口氣,連連答應了,請了宋顧謹去亭子裡。

說要給亭子加一層厚帳防寒,宋顧謹拒絕了。又問要不要給他溫一壺烈酒暖暖身子?

宋顧謹笑了笑,謝過公公的美意,才道:“不勞公公了,本官需得保持清醒,一壺清茶醒醒神便是極好的。”

賈公公看了看他眼下的淤青,也是嘆了一聲,對這個年輕的司法之臣難免有些心疼。

“宋大人啊,年紀還輕,還是需得愛惜自個兒的身體。怎麼早早尋一門親事,好將大人照顧周全些啊。”

宋顧謹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近來他的面容比從前的清貴俊逸,更多了些滄桑和冷毅,不苟言笑的樣子令人覺得十分嚴肅,然而氣場卻強過以前太多,靜時顯得內斂,處事卻雷厲風行,令人覺得鋒芒畢露。

此時一笑,倒有了些他少年時的風采,彷彿曇花一現那般,叫人忍不住追憶那段第一公子風華冠京城的歲月。

他輕聲道:“家中只孤臣一個,哪裡還有心思娶親?再怎麼樣,也等出了三年之孝,再說吧。”

賈公公不贊成他的說法,宋氏一族都是罪臣,他都熬成這樣了,便是不守孝也沒人說他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