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顏清沅雖娶了端王外孫女,但是最後一定兔死狗烹。但實際上顏清沅雖然總是冷血佈局,自己人和外人卻都是分得很清楚。

端王給了他旁人所震驚的信任,那他也會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回報他。

當下他給束拓去了口信。

不到半個時辰束拓就趕到了,只不過每個人看到他都愣了愣。

束拓那臉被撓得像個棋盤似的!

張邁問了一句:“綴郡主撓的?”

束拓有些無奈,道:“她說她臉上有傷,也不讓我好看。”

“……”

看著慘烈的一張俊臉,就知道齊綴當時是歇斯底里幾乎要瘋了,束拓只得站著讓她撓。撓花了她才愣了愣反應過來。束拓貴為一國王子,並不是那種不要臉的男人,頂著這麼一張臉出去還怎麼見人?

束拓反而安慰她說,他皮厚,不多時就該好了。

齊綴罕見面有愧色。她是最頂尖的貴女,從小教養極好,就算偶爾離經叛道,這種潑婦之事確實是第一次做。

都是因為臉上受了傷,而齊綴一向是個嗜美如命之人,才會方寸大亂!

束拓倒是第一次見到了哽咽柔弱的齊綴。

私心想著就算再讓她從頭到腳撓一通也是值得的。

張邁看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張可笑的棋盤臉上竟有了些溫柔之色,不禁非常無語,

這束拓王子雖然年少,確是少見沉穩,竟已是胸懷若海的人物。主子好像有扶持他為帛國之主的意思,假以時日必定成為一代有為之君。

見了顏清沅,長話短說,束拓弄清楚了情況。

看著那女屍他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道:“若不是她心大非要上京,真嫁進了西南王府,只怕西南王府上下已經著了道。”

美色向來是權謀最好用的手段,無孔不入,讓人防不勝防。

束拓年紀不大該見識的卻都見識過了,對女人反而歇了心思。

唯有齊綴那種出身極高,無心權場,也沒有心思跟他裝模作樣甚至老是想一腳蹬開的女人,反而是最適合他的。

而她恰好也是他自小迷戀之人。

顏清沅自然管不得他現在是什麼心思,只是淡道:“給你長兄去信,讓他不用進京了,馬上帶兵回國,準備肅清西域。”

“可西域小國上百個,如何肅?”

顏清沅回頭看了宋顧謹一眼。

宋顧謹:“……”

顏清沅笑道:“再有勞宋先生一回。”

他查這種事情最快不過了。

宋顧謹無奈地道:“最後一回。”

顏清沅特別無恥地道:“相信宋先生也不希望國土分裂,戰火延綿,民不聊生。”

確實,不忍心。

束拓對宋顧謹倒是很感興趣,道:“早就聽說先生是大宋司法第一人,更是神斷。這次西域子民安危,就仰仗宋先生了。”

話是說得不錯,可是他那張臉實在是……

宋顧謹看他一眼就得愣一愣。

……

等料理完這些事,顏清沅想了半天,厚著臉皮回了屋。

龍姬帶人守在門口,嚴正以待。

見了顏清沅,龍姬倒是很自覺地讓開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