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希望可以重頭來過,你沒有受過那些傷。

“阿沅。”

她慢慢爬過來爬到他身上去摟著他,哭道:“我就是難受啊。我不想這樣發瘋,可我就是難受,我管不住我自己……”

顏清沅嘆氣,一下一下摸著她的腦袋。

“不怕,不怕。”他低聲道。

寧昭昭難過地道:“我真不想這樣的,你別討厭我。”

顏清沅無奈地道:“哪能呢,喜歡你還來不及。”

“久病床前無孝子。”

“胡說呢,你就等著看我是不是孝子。”

寧昭昭被他逗笑了,嘟囔道:“你真不要臉,從不曾見哪個正經男子說自己是孝子的。”

“孝子”在這兒,除了本來的意思,還有另外一層。有些風月場上的,捨得花錢的冤大頭,往往就會被稱做孝子。

經常有人說,看那孝子今日又為某花魁送了什麼珍罕之物。

而那些老嫖客絲毫不以為恥,反而還洋洋自得。

寧昭昭這是罵他呢。

她輕聲道:“還是皇儲呢,以後還要做皇上呢。”

“那你見過誰家的皇儲給老婆下跪的?我****擱你這兒跪著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寧昭昭眼睛紅紅臉也紅紅,抿著唇看著他。

“我倒是想著出城去養胎呢。”她道。

顏清沅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怎麼又提起來了。”

“閒散些,我想我或許舒服些呢。”她低下頭嘟囔道。

“寧昭昭,我要是讓你出城,我就是你孫子!”

“可是我每天都不高興!我不高興!”

顏清沅一把把她按到了懷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棒槌其實不傻呢。她看著近乎蠻勇地跟著他,可其實……對他沒什麼信心的。

也許是因為他索取貪戀得多,所以她真的有事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而不是依賴他。

無論她怎麼指天指地地發誓跟他一條心,其實都……

這次她也是一樣,想養好了再回來。

顏清沅倒也是聽過一些什麼,李夫人病重不見君王,之類的典故。

可笑的是他一日比一日喜歡她,只一日一日看清楚她千瘡百孔脆弱的心,只能一點一點把當初從她身上得到的慢慢都還給她。

“別離開我成麼?”他低聲道,俯身親她的腦袋。

“我都成了這樣,我想出城都不行,我出城了你好我也好。你不用每天圍著我團團轉,我也可以過得舒舒服服的,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城!”

“因為看不到你我會瘋,棒槌,看不到你我會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