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鍾品蓮為了能迅速攀升,懷著罪臣遺腹子的公主需要一個名分,他們倆倒是天殘地缺的一對。

姚芷荷收回視線,吩咐身邊的丫頭,道:“去給殿下送一些,告訴她,很酸……”

丫頭立刻追上寧昭昭給她送了李子。

不一會兒就看見寧昭昭咬了一口然後全吐在了顏清沅手上,皺著一張臉停住了腳步。

姚芷荷遠遠地看著,頓時樂不可支。

“可以慢慢走了。”姚芷荷淡道。

鍾品蓮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婚後他好像變了一個人。從前的鐘品蓮嘴最乖,舌綻蓮花的本事不知道逗得多少閨秀芳心萌動。

如今的他卻是少言寡語,永遠沉默地跟在姚芷荷身後。

或許她需要的就是這一種丈夫吧。

笙歌過後,有他送上一杯暖茶,替她解開羅襪,掖一掖被角。

寧昭昭吃了酸李全吐在顏清沅手上,難受得不行,站在一邊氣呼呼地瞪他。

顏清沅頭痛地道:“連這個也怨我?人家早跟你說了很酸的。”

寧昭昭氣呼呼地道:“反正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要不跟著我,說不定就沒有這麼酸!”

“……”

顏清沅終於知道從前他耍賴的時候她是什麼感覺了。

寧昭昭扭開身子喘著氣不理他。

他又抬手給她擦一擦汗。

“倔什麼?坐步輦好不好?”

寧昭昭扭開身子不理。

顏清沅無奈地嘆氣,心道從前那個心疼他縱著他的棒槌不知道去哪兒了。

現在寧昭昭看到他就恨不得咬他兩口。

他有些落寞地道:“你要生我的氣生到什麼時候,我到底哪裡惹了你?”

寧昭昭不吭聲。

顏清沅有些討好地道:“棒槌。”

寧昭昭低著頭還是不理他。

顏清沅只好默默地又給她擦汗,也不敢像從前那樣對著她大呼小叫了。

寧昭昭休息了一會兒,終究是叫來步輦。

她現在才反應過來姚芷荷挺著個大肚子也跟著她走路呢。

上了山,棒槌虔誠地上香叩首。顏清沅站在一邊看著,分辨她的口型。

她求的是孩子們平平安安。

奇怪的是姚芷荷鍾品蓮分別求了個,夫妻和美。

顏清沅心裡頓時說不出的古怪。

寧昭昭上了香,頓時就輕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