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昭連忙抱住他,道:“你別扔,別扔,我不穿,我以後都不穿了,我就擺著看看……”

她是私下偷偷收集了一點……難道現在要全軍覆滅了?!

他手裡已經扯著一件小齊胸,面色陰晴不定。

棒槌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真想穿?”半晌,他啞聲道。

“不,一點都不想穿,我就是覺得好看,我就擺著看看……”

“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我知道……”

“真知道?”

寧昭昭要氣哭了,道:“我不知道呢,你為什麼不讓我穿?明明都是女眷,你為什麼不讓我去玩……”

“齊綴是什麼人,你知道嗎?光男寵就有五六個!”他冷冷道。

“……”

“大齊那些貴婦的風氣便是如此,姚芷荷公主之尊,如今懷著身孕待嫁,尚不止於此。可是她日後也是走那個路子的。那樣一群婦人赴宴,不過就是聲色犬馬,紙醉金迷。你要跟她們去?”

他拽著她的胳膊她提高了一些,聲音也漸漸大了,道:“我原以為你有些分寸放心讓你去赴宴,人家也不敢在你跟前兒怎麼樣。結果你倒給我穿成這樣!你不就是暗示她們你跟她們一路!”

寧昭昭吃痛,道:“阿沅你放手……”

顏清沅一把扯下旁邊那件齊胸丟在地上,道:“寧棒槌,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要是敢出去穿成這樣我就敢一件一件都給你撕了?!”

寧昭昭死活掙不開他那隻手,急得直跳腳!

“齊綴讓你穿成這樣,是故意來氣我的,你知不知道!”

寧昭昭氣道:“我知道啊,我怎麼不知道?你以為我幾歲啊,衣服送到我跟前兒,我自己沒眼睛看?她不過是送給我罷了,是我我自己要穿的!”

“你……”

“你說那些婦人風氣不好,不讓我出去。那你呢?你們男人在一起天天還不就是這麼一回事?有的還公然狎妓,那才叫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我不曾……”

“你不是也經常出去應酬!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說你能潔身自好,不會逢場作戲不會過界。那我也可以啊!我憑什麼就不能去看看!我都不管你們男人平時說些什麼下流話,你管我們婦道人家背地裡都議論些什麼!”

頓時顏清沅臉色鐵青,看她一臉視死如歸的德行好氣又好笑,真要打她又捨不得,索性就甩了她在地上,轉身開始收她藏的半臂和齊胸。

寧昭昭嚎啕大哭,抱著他的腿道:“不許丟!不許丟!你要是敢丟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顏清沅的動作一頓。

他把衣服丟去一邊,有些無奈地看著這棒槌滿地打滾……

棒槌顯見是真氣著了,滾了一會兒就一咕嚕地要爬起來往外跑,結果被他蹲身托住了腳踝又給拖回去了。

她撲騰了兩下,很快被他按在那堆衣服裡,那一刻他幾乎是有些面目猙獰地吻了下來。

寧昭昭這次是玩命的掙扎,撕扯著他身上的朝服,心想也要撕爛他的朝服算是報復。

結果料子太好針腳太細根本撕不開。

顏清沅咬著她的肩膀發現她的小動作,不由得失笑,主動把外套扯了下來丟在地上,提著她翻了個身讓她抓著。

寧昭昭立刻就不管他了,耐心地想撕他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