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昭也換換上了太子妃子朝服,和秦皇后同色系,只不過袖口綬帶多了一抹緋紅,顯得稚嫩些。

她匆匆趕了過去,抑制不住還有些臉紅。

“母后……”

秦皇后一把扶住她不讓她行禮,似笑非笑,道:“後生眷席,無可厚非。”

寧昭昭的臉更紅了。

秦皇后扶著她的手出了門。

門外浩瀚的鳳駕儀仗已經等著了。

祭祀后土本就是每年一次的大事,由國母皇后主持,率後宮嬪妃和品級以上誥命,祭於後土元君廟。欽天監侍奉在側,一則禱問天時,二則祈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只不過國亂時期,這樣的大規模祭祀卻是做不了。

因此皇后打算帶著寧昭昭做一個小規模的祭祀。

宮妃自然是沒有,誥命卻還有一大批。原進城的時候,蕭條一片,此時這些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彷彿是齊京的繁榮正在逐漸復甦。

秦皇后帶著寧昭昭同車而行,儀仗禮儀分別在頭尾,侍衛將鳳駕拱衛於中。寧昭昭放眼望去,一眼也看到盡頭。

匆忙下令準備祭祀,后土元君廟卻在第一時間做好了準備。

數十名誥命已經各自大妝,跪於臺階下迎接。

寧昭昭先下了車,然後轉身扶了皇后。

她侍奉秦皇后禮數一向周全,無論是落難別院時期,還是顏清沅帶著她殺回京城之後。

有人說她是做樣子,是為了配合攝政王的“名正言順”。

可是秦皇后知道她其實是一片真心。

大齊兩代女主,攜手步上臺階。

欽天監的黃大人是早就已經帶著欽天監眾人等著的了。

“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

秦皇后點了頭,道:“準備祭祀吧。”

“是。”

宮人手腳利落,開始準備祭祀物品。

皇后是國母,這場頭祭應該由她一人來完成。

寧昭昭非常識相地推後了一步,然後和眾命婦跪在一起。

皇后祭祀動作十分熟練好看。她的身量本就高挑,動作也落落大方,舉手抬足之間都有一種雍容和優雅之美。

寧昭昭偷偷抬眸看了半天,皇后完成了頭祭,回過頭就對著她笑呢。

“太子妃前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