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頭問薛柔兒,道:“你什麼時候上京的?在東宮呆了多久?”

兩個女人說說笑笑地走遠了,留下顏清沅目瞪口呆。

去看蹴鞠的時候,顏清沅的位置在太子之下,左邊坐著寧昭昭,後來薛柔兒自動坐在了寧昭昭身邊。

整個過程噓寒問暖,小心翼翼,也不多跟顏清沅說話,只是殷切地伺候寧昭昭。

寧昭昭也看出來了,她這就是在告訴眾人,她甘願屈居寧昭昭之下,只恐寧昭昭生氣,所以會盡好一個側室的義務,輔佐主母的。

這樣一來,端王府郡主還沒大婚就被塞了個側室,這種打臉的事情,也在薛柔兒的溫柔殷勤中去了大半。

大家都會覺得,也是情有可原……

誰讓人家是青梅竹馬呢?寧昭昭要是再鬧,也太不識抬舉了。

寧昭昭坐著沒動,有人端茶倒水的伺候著,她不享受白不享受,也假裝沒看到薛柔兒時不時偷偷瞟向某人含情脈脈的一眼。

顏清沅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似的,一手緊緊握住寧昭昭的,生怕她跑了似的。

但這個舉動卻並不妨礙他和別人說話,他和胡太師並肩坐著,偶爾討論幾句賽場中的形勢。

蹴鞠雖然起源於中原,但帛國人人高馬大,又是有備而來,因此兩邊倒是都踢得難分難解,十分熱鬧。

顏清沅看寧昭昭看得兩眼發亮,便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喜歡看?”

寧昭昭反問道:“你會踢嗎?”

顏清沅道:“會。”

寧昭昭又指著那在場中像熊一樣撒歡的帛國王子赤蒙,道:“能踢得過他?”

顏清沅笑道,道:“在帛國的時候,他是我的手下敗將。”

寧昭昭想到他拎赤蒙跟拎小雞崽一樣,心裡信了幾分,但故意道:“吹牛。”

反而是薛柔兒,他們從前就認識的,此時連忙作證似的,道:“二哥哥很厲害的,赤蒙跟二哥哥踢了好幾次,都沒踢過二哥哥呢。”

顏清沅:“……”

寧昭昭笑了起來,道:“嗯,柔兒說是,那就一定是真的。”

顏清沅有些頭疼地不說話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碩大的赤蒙正把對手頂飛出去,得意得哈哈大笑。

旁人都急得一頭是汗,覺得這是國恥,連太子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後來赤蒙在場上狂妄大聲道:“除了二皇子,大齊的勇士恐怕都不是本王子的對手了!”

二皇子?

太子眼前一亮,看過來:“二皇弟,你……”

顏清沅興趣不大,淡淡道:“場上比賽已經開始,皇兄不會那麼沒有分寸想讓我下場吧?”

太子急道:“怎麼是本宮沒有分寸呢?這,可是我們大齊長臉……”

他突然看到薛柔兒,便賊賊地道:“柔兒,還不勸勸你二哥哥?”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寧昭昭再美,怎麼比得過薛柔兒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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