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顫顫巍巍的有點弱,後又道:“我還是去禮佛好了。時辰快過了。”

說著一溜煙就跑了。

陸嬤嬤也無可奈何。

夜間禮佛比早上順利的多。李氏咳血暈倒,整個慈安堂的人都圍著她轉,再也沒有人來打寧昭昭的主意。

她也就輕輕鬆鬆唸了幾遍經,最後也沒跟誰打招呼,就自己偷偷溜回去了。

相比起來,寧苒苒的日子可就沒有這麼好過了。

她比寧昭昭回來的還要晚一些。

胡氏就等著了她,然後把她叫到自己面前,一通質問。

少女懷春本就是極其敏感的時候,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會有諸多想象。又被胡氏聲疾色利地一頓問,把她問得生生哭了出來!

寧苒苒哽咽道:“世子本還好好的,自打見了那小賤人,幾句話挑撥,他就變了臉色……”

胡氏神色有些不屑地道:“你知道什麼?人人都知道宋世子心氣極高,她從前就算有幾分姿色,如今臉上添了疤,宋世子又怎麼會再回頭?”

宋顧謹素有京城第一公子之稱,不但才學過人,也心高氣傲,好像世間女子都不在他眼中那般。他又怎麼會對一個有缺陷的女子起什麼心思?

寧苒苒有些心神不寧地道:“女兒在想,宋世子大約覺得是女兒陷害她,所以對女兒有些生氣……”

“你還小,不懂得男人的心思。他若是真介懷,今日必定不會再帶你出去。娘瞧著,京城裡這麼多閨秀,他也就對你不一般些。定是你今日做了什麼不討喜之事,才讓他陡然變了態度……”

胡氏想教給女兒怎麼拿捏男人,略一沉吟,又覺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道:“這個以後再說罷。過幾日,大長公主府有一場大宴。”

寧苒苒眼前一亮:“榮睦大長公主?”

“正是。她送了帖子來,其中有一封是你姐姐的。這次你們姐妹要一同赴宴。”

寧苒苒頓時皺眉。大長公主府經常飲宴,在京城十分有名。漸漸的那宴席也成為京城貴女和官家女爭奇鬥豔的場合,也邀請京城中有名的貴公子。宋顧謹的第一公子之名就是從大長公主府飲宴中傳出來的。

往年這種宴會從來也沒有寧昭昭什麼事……寧苒苒也知道是因為現在寧昭昭身份不一般了,可她心裡到底還是有些牴觸。

胡氏囑咐寧苒苒,道:“她從小習武,琴棋書畫詩酒花是樣樣不通……又毀了容貌。這次大宴,她必定是要丟人的。”

寧苒苒聞言眼前一亮,道:“娘,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胡氏終於露出了個有些欣慰的笑容,道:“這事兒,你是否能辦得漂亮,可關係到你未來的親事。”

只要能毀了寧昭昭,讓她成為京城貴族圈裡無人願意娶的狗不理!

那麼,丞相府就會成為京城中唯一和端王府有關係的家族。再加上寧相本就是百官之首,和這麼一點裙帶關係,寧苒苒就算是作為寧昭昭的替代品,身價就會上一大個臺階。

連帶著寧相府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到了那個時候……寧苒苒做了大聯姻,這府中上下,誰還敢小覷她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