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那般當福惠以一招土球砸來,欲傷我於百米開外,”

沈瀾控制郝劍龍手腳向後頭向前伸出,忽略後者幾欲噬人的眼神,指著他說道:

“我用一招頭錘將砸來的巨石撞碎,當時我頭上戴著一頂頭盔,現在沒有提前準備,大家就當看無實物表演,體會精神就好。”

他繼續將郝建龍身體保持頭部前身不動,右手臂勾起手掌張開,呈一個彎曲指向頭頂的手勢。

“然後般當福惠用兩顆土球砸我,我用頭頂撞碎一顆,另一顆手臂微抬,用巧勁將它按來時的方向打回。”

郝劍龍彎曲的手臂一伸一縮,演示著沈瀾當時使用巧勁的動作,彷彿鬼畜回放一般。

看著臺下一雙雙緊盯著自己的眼神,郝劍龍眼中憤怒慢慢淡去,轉而有了些許恍惚。

他猛然發覺肉體上的痛苦其實算不上什麼,這種被人圍觀帶給他極大的精神傷害。

“注意留意,就是這個動作,先順來時方向接下石球本身的力道,再以手肘為軸心畫一道圓弧,才能將石球原路砸回。”

沈瀾一邊擺弄著手中身體,一邊細緻地分解動作演示講解,

“但注意這一招需要更多的練習,對手臂精細操作的要求也很高,我當時砸回去的時候就沒有砸中他。”

看著臺上演示,臺下有幾個性急的學生已經開始學著郝劍龍的姿勢,想要掌握這一接力卸力的招式。

“然後那般當福惠看遠端攻擊不成就改為近戰,他猛地撲過來,使一招全力下拍,想要一招制敵直接按住我的頭。我則雙手鬆開劃過弧形,看起來彷彿是要用之前的卸力手法擋住這一掌。”

郝建龍的身體猛然站直,雙手划著圓弧上移,然後用架擋手法閃電般朝著頭頂上方飛去,彷彿那裡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掌正在下壓。

雙手超過自身承受極限的動作,讓郝劍龍臉上閃過了些許痛楚,但他咬緊牙關不再看臺下眾人,只是眼中的憤怒又重新亮了起來。

“但那般當福惠左手繃帶只是掩飾,最起碼並沒到影響他動作的程度,他閃電般甩出左手盪開,打破了我雙手所畫的圓弧。”

“幸好我早有準備,手中圓弧不過是一招障眼法罷了,實際只是誘餌。在他左手出手擋開我雙手心中鬆氣的時候,我將全身勁道集中於頭頂一點,用盡全力往前頂去。”

郝劍龍手臂無序向後甩動,緊接著感到一陣氣血湧入,操縱著他的身體,以一種極為玄奧的方式匯聚了全身勁道,不管不顧朝上方頂去。

這股匯聚全身的勁道已經超越身體承受的極限,他甚至都能聽到脖頸處咔咔的響聲,這是頸骨不堪重負的哀鳴。

在頭頂勁力的帶領下,郝劍龍正欲一飛沖天,卻又被沈瀾握住肩膀一把按回原地,勁道衝突之下整個人難受的直欲吐血。

聽著儘管努力不去看臺下,但下方陣陣傳來的驚呼聲卻直直往他耳中灌輸,郝劍龍整個人眼神都黯淡下去,感覺這就是社死現場。

他甚至已經想到了到時候會在學校論壇上看到自己的影片,偏偏還把控不了自己的身體,仍舊只能像個提現木偶一般,他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的弱小。

臺上郝劍龍被迫營業,臺下苟介壽卻是愣愣地看著自己還未收回的手掌。

‘剛剛難道真的是我,親手把龍哥推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