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右把女兒家的那副嬌柔嫵媚的樣子學了個。淋漓盡致,拈著蘭花手指輕蔑的哼笑:“怎麼,我們姐妹兩個來看看景長老都不行嗎?還需得像你是稟報一聲?”

林左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扯扯唇角:“就是 ”

般蜜性子要強,一入門便拉幫結派,認識了好姐妹圍在自己身邊轉。原本打算這次來給景辭一個下馬威,好讓她日後為自己所用,當個小跑腿的,誰知她這般難搞。

般蜜見這兩名女子不是那麼好惹的,匆匆行了禮,灰溜溜的離開。

臨走時,她還不服氣的朝屋內其他地方掃視,奈何沒有男人的影子!

可惡,若是被她發現這裡有男人,這個有靠山的小景辭可就完了!

“等等!”

景辭喊住她:“你當我這兒是茅房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般蜜回頭梗著脖子:“我是來和你說明日要晨起練功的事情罷了,方才見窗臺上掛了男子的衣物,這才急忙闖了進來。”她目光閃了閃,有些不自然。

弱洞門有規矩,所有弟子每日卯時起床念靜心咒,然後吃過早飯後去洗衣裳,掃地,修煉等等,總是沒有片刻功夫停下來想其他的。

般蜜端著架子哼道:“青瓷長老讓你明早記得上早課,知道了嗎!”說著,招招手帶領那群女子離開。

走在最末端的青衣女子些許猶豫的看了眼景辭,然後小步走到她面前小聲且快速的說:“般師姐就是這樣的性子,你莫要得罪她。”

般蜜來得早,性子跋扈要強,見不得比自己好的人在身邊。雖說她身邊的女子對她都有些意見,奈何此人法力高強,得罪不得。

景辭對提醒自己的女孩道:“謝……”

話還沒有說完,青衣姑娘已經跑開了。景辭覺得她看起來有些熟悉,在腦海中迅速搜尋,終於憶起來了。

她是上次不小心抓到公雞之後被打掌心的女子。此人名喚原笑笑,平日裡是個悶性子,很少說話,今日提醒景辭實屬好心。

“師傅,你的徒兒我差點被嚇死了!”

林右他們來的時候就打聽過這個弱洞門,聽說此地不留男子,就連山上養的靈寵都是母的!一旦被她們發生雄性動物,一定會對其百般折磨。

而且這些個女子法術都厲害著呢,就算他們使用變幻術也難逃她們嗯的法眼。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方才聽見外頭有人敲門的時候,他們立馬梳起妝發,戴上師傅的珠花銀釵,抹上口脂,從櫃中隨便找了些衣裳,愣是將自己的身體撐了進去。

由於時間過於匆忙,他們剛脫掉褲子便聽見踹門聲。

無奈下,褲子扔到床底下,掀下裙襬擋住下半身。

一陣冷風帶來颼颼的涼意,他們的衣襬被吹的飄起來,露出四條長毛腿。

景辭握拳擋嘴咳了聲,“那什麼,你們先把褲子穿上。”

林右羞澀,“師傅,您先轉過去嘛,人家害羞。”

景辭走到門外後小跑到屋子的左邊拐角處,只見蕭澈還是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雪花落在他的頭上,額前的發被打溼了,黑眸似乎氤氳著水汽。

他只靜靜的看著景辭,什麼也沒說。

她的心裡很難受,問道:“蕭澈,你是不是傻……”

他也不找個能避雪的地方!

蕭澈朝她勾勾唇,一字一句道說:“我在賭。”

“賭什麼?”

“賭師傅會不會回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