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正欲推開這貨,誰料有股強勁的掌風襲來,只一招便將沐離拍到地上,而她卻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

回頭看去,蕭澈一身正氣走來,嚴肅道:“不得輕薄我家師傅。”

“蕭澈,你他孃的搞什麼偷襲。”

沐離拂了嘴角的鮮血,拍拍身上的土灰站起來,目光冷寒:“蕭太子何時學會的偷襲的招數?”

偷襲麼。蕭澈冷笑,早在他進門的時候,沐離就已經看見自己了,可這廝依舊在故意靠近景辭,做出親暱的樣子給他看。

蕭澈淡淡道:“沐公子好演技,能去當臺上的戲子……”

話音未落,對面的沐離突然一口血噴在地上,彎身痛苦的捂著胸口,好似受了重傷的模樣。

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他的唇色,沉的面板愈發蒼白。

景辭驚了下,上前扶住他問:“你你你,怎麼了?”

“小辭辭,我撐不住了。”沐離順勢依靠在景辭的懷裡,虛弱無比:“小辭辭,其實我今日就是想來看你一眼發,誰知道……蕭澈這一掌直接斷了我的渾身經脈,我已經,咳咳咳。”

他猛烈的咳嗽起來,胸膛發顫。

蕭澈的目光愈發暗沉,冷聲道:“師傅,他是裝的。”

景辭問沐離:“大長蟲,你可別和我開玩笑,到底有沒有受傷?”

“受,受傷了。”他直接依靠在景辭的肩上,有氣無力道:“我,難受……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他淚水汪汪,看起來好不可憐。

景辭安慰:“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

說著,面朝蕭澈:“你出手也太狠了吧,不把人命當命啊?”

打架能解決一切嗎?雖然沐離這傢伙確實油嘴滑舌沒個正形的,但也不能把人打的經脈寸斷啊,險些喪命。

瞧瞧,沐離氣息奄奄,毫無血色,好似下一秒就會見閻王似的。

不忍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景辭冷冷對蕭澈道:“我送他去醫治。”

“師傅,他……”

“別說了,救人最重要。”景辭毫不猶豫的將沐離的手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後道:“你不會死的,我送你去醫治。”

沐離掀起唇角,得意的朝蕭澈挑眉。

眼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面前,蕭澈雙眸沉不見底,只見一股黑氣從他手中騰起,隔空拍斷不遠處的那顆合抱粗的大樹。

她覺得自己殺人如麻,覺得自己下手沒有輕重,覺得自己十惡不赦!她寧願相信那條臭蛇也不願相信自己。我們的師徒情誼,難道就經不起任何的風浪和考驗嗎?

終究,我在她的心裡沒有任何的地位。

林左見蕭澈滿臉陰鬱,眉心攏起上前,“尊上,恕我說句話。我覺得你太老實了,這樣子根本爭不過那奸詐的小人嘛。”

林右跟著後面道:“對啊對啊。我之前聽師傅說有種女子叫做綠茶,慣會使用伎倆去哄騙男子。”

“我在想啊,這沐離可能也是綠茶,專門裝作可憐的樣子哄騙我們師傅!”

女人都是搶來的,你擱這生悶氣有什麼用啊?再不追去,人家沐離可能都要和小辭辭生孩子了……

他們想到的事情,沐離也能想到。

出門後他直接指了條偏路,說是那個方向有一名神醫。

景辭帶他飛了好久卻看不到任何建築,有些著急:“到底在哪兒啊,我啷個沒看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