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景辭愈發覺得不對勁,“你們倆好好的決戰作甚?”

哼~我就是想知道你幫誰而已。

這種問題就像是,我和他掉進水裡你先救誰,要是說先救我的話,心裡頓時好受許多,有種得意的感覺。

繞是景辭再神經大條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緊緊盯著他:“蕭澈,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嗎?

他只是顯現出心裡的想法罷了,不想再繼續裝下去了。

鬆開她的手後,蕭澈掌心幻化出一把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她的脖子上,眸色赤紅,嘴角噙著一抹冷酷的笑容:“師傅乖,說愛我。”

“……”

“蕭澈,你冷靜點。”她不確定這是蕭澈本人還是他的心魔,小手發顫的按住那把大刀並且試圖往前推一推。

完球了,推不動。

眼睛一閉,景辭沒出息的說:“我愛你。”

眼底那抹赤紅緩緩褪去,手中的那把大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蕭澈緊緊抱住她:“師傅,對不起。”

他好像,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了。

景辭腦仁發脹,“蕭澈,其實我剛剛是……”

“我知道。”

她想說的是,蕭澈,我剛剛是騙你的。

那又如何呢?就算是騙他又如何,那三字終究是說出來了不是麼?師傅,師傅,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當他聽見沐離躺在她床上的時候,心裡嫉妒的要發瘋發狂,去他孃的剋制,去他孃的偽裝,他只想將師傅留在自己的身邊,無論使用何種手段。

蕭澈在她側臉上親了口,恢復成之前那般單純可愛的模樣,不確定性的再問一次:“師傅,你心裡其實有一點點是愛我的,對吧?”

我靠,這踏馬是小說裡寫的偏執狂小變態吧?平時奶奶的,對你百依百順,實際上心裡一肚子的壞水。

景辭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病嬌將你關起來,抽打,上腳鏈的場景,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

嗚嗚,平時看的小說太多了,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被卸掉四肢,無力躺在地上,阿巴阿巴的等待別人投餵的畫面。

“師傅?你在想什麼?”

蕭澈在她的眼前揮了揮手,不解:“師傅?”

景辭回過神,結結巴巴:“你剛剛問我什麼?”

“我說,你心裡……”

“別問,問就是很愛,非常愛,愛的驚天地泣鬼神,愛的山崩地裂,只不過這是師傅對徒弟的那種愛。”

“師傅。”

蕭澈颳了下她的鼻子,笑容森然:“你懂的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男女之情,無關師徒。

景辭心底默默流淚,不要靠近男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這丫的前幾天還表明衷心,說什麼自己最喜歡師傅,要保護,愛護師傅……結果,景辭理解的是那種徒弟對師傅的愛護,而他的這種則是……以上犯下的愛護。

她頭都大了,苦口婆心的勸說:“蕭澈,我是你師傅啊。”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我可以立馬退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