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晚上的不睡覺學貓叫幹啥?”

“我這不是和你對暗號嘛。”小丫站起身,麻溜發爬進窗戶裡,解釋道:“我怕蕭澈在你房裡,所以故意學貓叫春引你出來。”

大姐,現在可是夏日,哪兒來的貓叫春?

景辭摸了摸鼻子,問:“你就不怕出來的是他?”

“那不會。”小丫嘻嘻一笑,“我打聽過了,蕭澈最討厭的動物就是貓,所以他不會出來的。”

據說前幾年的一個春日,有隻小貓在蕭澈窗下叫春來著,結果還沒“喵”幾聲就死了。

之後有人傳那隻貓是被蕭澈擰斷了脖子,雙目凸出,伸長舌頭,死相極慘。

景辭聽到小丫的描述之後蹙起眉,“其實我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了那隻貓。”

“他可是魔啊,有什麼是他不會做的嗎?”

在她的印象裡,蕭澈是手段毒辣無惡不作的壞蛋。畢竟,外頭的人都這般說:

男不惹蕭澈女不惹景辭,前者是嗜殺,後者是貪色。

景辭沒有回答她的話,走到桌前倒了兩盞白水,坐下道:“說吧,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覺得我們日後得避嫌。”

“噗。”

景辭一口水噴出來,怔怔的問她:“大姐,咱倆都是你女子哎。”

她食指搖了幾下,道:“與性別無關,與門派有關。”

小丫是怕景辭剛來魔界便與自己走得近,這會惹得旁人懷疑她們之間的關係。可她不知曉,自個兒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她剛入魔界時便有人對她身份進行了詳細調查,原本準備立馬殺掉的,可當時清理茅廁的人剛好不願幹了,所以管事的便將她安排過去。

小丫被矇在鼓裡,直到現在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景辭猜到她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就按你說的吧。日後咱們聯絡儘量隱蔽些。”

自從她說過句話之後,窗戶底下每夜都會傳來幾聲貓叫。

對此,景辭表示無可奈何。她記得那小姑娘之前又說過“若被發現就切腹自盡”的話,頓時打消了告知她真相的念頭。

罷了罷了,日後再說吧。

連著好幾日早起給蕭澈做飯,景辭有些神情恍惚。

當她午覺醒來看見沐離一臉笑意站在自己床前的時候,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再三確認面前的人真的是那條長蟲時,她那雙黑溜溜的眼睛瞪得賊圓,驚愕問:“你怎麼在這?”

他話不對題:“你的門沒關,所以我便進來了。”

“我是問,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沐離眨巴著眼睛,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當然是來找你啊,不然還能做什麼?”

偌大的魔界,找起人來如同大海撈針。他隻身一人來到魔界,易容成送羹湯的侍女,這才在一名侍衛那兒打探到了景辭的住處。

“你找我?”景辭防備看他,“有何貴幹?”

“當然是來看看你。”

呵,得了吧。這傢伙滿口胡言亂語的,說出的話實在讓人難以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