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嵐跪在地上擦拭去眼角的淚珠,哽咽問:“公主,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額......”

夢玉最終還是猶豫了,吸了吸鼻子道:“當然是等日上三竿再去請。”

畢竟這是蕭澈下的命令,她根本不敢違抗啊。說到底,雖說太子哥哥平日裡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愛搭理她,可是夢玉的心裡就是對他感到莫名的懼怕。

三竿後,嵐嵐再次去請景辭。

院子裡的僕人說景長老同蕭澈一同去到藏書閣裡去了。

嵐嵐再次撲了個空,捏緊拳頭按耐著怒氣,準備再去藏書閣請一次,說不準到時候還能看見蕭澈呢!

“什麼樣的徒弟還得景長老親自去教?”蕭澈擱下手中的毛筆,冷冷抬眸:“讓夢玉到書房來。”

嵐嵐:“是。”

行禮退下。

收回目光,蕭澈偏頭看向坐在右側的景辭。今日通知倒是顯得文靜,自早起過來後一直伏案寫些什麼,一句話都沒說。

順軟的髮絲垂在她的額前,臉頰微粉似若桃花,純白的束腰羅裙沉的膚色更加清純動人,袖口向上卷著露出光潔的腕部,小手持了根狼毫毛筆,一舉一動頗為文雅。

靜若處子,甚是溫柔。

莫非是轉性子了?

蕭澈剛剛一直在處理公務,現在終於閒下來看向小姑娘,“這麼認真,在寫什麼?”

“畫了幾隻大王八,麻雀,獅子,黑熊。”

景辭得意洋洋的將將自己的“傑作”呈在蕭澈面前,指著上頭道:“您看,我畫的這兩隻王八在打架,然後有麻雀在樹上看著。”

蕭澈皺皺眉,指著正在擁吻的獅子和黑熊問:“他們在幹什麼?”

“哦,這個啊!”景辭不假思索:“我想展現出真愛可以跨越種族的主意,所以就畫了這個。”

“......”

所以她一上午的成就是這些?

蕭澈將畫紙拿起來細細瞧了瞧,突然發覺大烏龜的背上有四個的字,字跡潦草看不懂寫的是什麼。

遂問:“這是字嗎?”

“嗯,上面寫著景辭作品。”她道:“這在我們那兒叫做水印,表明這幅畫是我親自做的,旁人盜竊不得。”

這個意思是她會在自己的專屬物品上留下記號麼。

蕭澈挑了挑眉,揮筆畫去“作品”二字,只見那隻烏龜身上就留下“景辭”的名字。

“......”呵,幼稚的男人。

景辭哼了哼,抽回紙張並在另外一隻烏龜背上寫上蕭澈名字,笑嘻嘻的支著下巴:“您看,咱倆是王八打架哎。”

“......”頭次見到有人把自己必做王八的。

蕭澈勾起唇,笑容有些溫柔,“我倒覺著這兩隻王八不像是在打架。”倒像是,抱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背上分別寫著“景辭”,“蕭澈。”這是不是代表,他們兩個......抱在一起了?不知怎的,他心裡莫名感到一絲雀躍。

景辭不認同的撇撇嘴,“分明是在打架嘛,你看我的拳頭都掄到你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