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左冷不防開口:“師傅,別的道友都在渡劫飛昇了,我們何時才能開始修煉?”

“不要攀比。”景辭輕輕說:“不論別人如何,咱師徒幾人始終心平氣和,佛系修煉。切勿急躁。”

哦彌陀佛,善哉善哉。

夜裡,景辭坐在油燈下,看著手中的書本上映著密密麻麻的文字,頗為頭疼。

她應該如何去教自己的徒弟們?她似乎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什麼都得現學現教。

轟隆隆,雷聲可怖。

景辭自小就怕夜裡的打雷閃電,現在一人住在古色古香的房間裡心中瘮得慌。

扔了手裡的書,一鼓作氣的跑到隔壁臥室門口,敲了敲門:“徒弟,你們睡了嗎?”

林左與林右正在下棋,而蕭澈正面對牆壁打坐。

聽到門外師父的聲音,林左起身開門,“師傅,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身為師者,怎得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害怕打雷才過來的?多麼難以啟齒。

景辭清了清嗓子,雙手被在身後一本正經:“為師想要與你們談心。”

具體談什麼,容她再想想。

景辭與大徒弟二徒弟坐在桌子前,兩個小孩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好像是在期待什麼。

終於,林左忍不住開口:“師傅,要不我們下棋吧?”

“好啊。”景辭問:“你們會下什麼棋?”

“基本上都會。”

她笑:“那就五子棋吧。”

其實她只會下五子棋,只是他這徒兒是個下棋全能小高手,基本上所有的棋都會。

景辭以前經常與同學在紙上畫格子下五子棋,為此還專門學了些下棋的小技巧,很是受用。

她眸色清冷的看著棋盤,抬手毫不猶豫的放下棋子,棋局虛實相交,讓人難以琢磨。

林左也挺厲害的,硬是與她在棋盤上週旋許久,直到最後被吃完了最後一粒棋子,終於嘆氣:“我輸了。”

她淡然一笑:“沒事沒事,輸給師傅不丟人。”

林右從未看過哥哥輸過棋的,愣了下,然後崇拜的看著她:“師傅,您好厲害啊!”

果然啊,身為橫行霸道山的小長老也不是一無是處。

景辭朝他們眨了眨眼睛,“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日後我就將技巧全都。”

蕭澈神色晦暗的看著景辭。方才他一直坐在床上觀棋,那女子倒是從容不迫,從開始便找對了順序,以守為攻,以攻帶守,完全將人套路住。

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景辭偏頭微微淺笑,臉頰上漾著酒窩:“乖乖小徒兒,你光看著作甚,快到師傅這裡。”

蕭澈未動。

那為師過去便是。

景辭走到床邊將他一把抱在懷裡,親暱的在他小臉上親了口:“小孩兒,這大晚上的打雷也太恐怖了吧,為師抱你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