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信繁安撫道,“我本來也想找個機會去一趟長野,他這麼做剛好給了我正當的理由。”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不太正常。何況最近我在調查萩原和松田案子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久遠的細節,實話說,這些細節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什麼細節?”

降谷零猶豫了幾秒鐘,斟酌著用詞說:“我認為他們當初一同進入爆裂物處理班並非偶然。”

當然不是偶然了,萩原研二志不在此,如果不是松田陣平一再勸說,他也不會選擇爆裂物處理班。

這件事信繁知道,降谷零更不可能忘記,所以他此時說的“並非偶然”應該是指有更多客觀因素影響。

“我在新幹線上,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說吧。”新幹線實在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於是信繁適時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想要什麼伴手禮?我回去的時候給你帶。”

降谷零嚴肅的神情緩和了許多,他笑著說:“不用了,聽說信州蕎麥麵很出名,我一直沒有機會去當地,就請你代我嚐嚐吧。”

“好。”

結束和降谷零的通話後,列車差不多也快要進入長野縣的地段了。信繁第一時間關機取出電話卡,將卡片連同手機一起收好,然後又拿出一塊與之前型號不同的手機,裝上新卡。

以前憑藉弘樹對一切訊號的超強遮蔽和篡改的能力,信繁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地隱藏自己的行蹤,但現在信繁不那麼想了。就算弘樹依然發揮著光與熱,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多上了一層保險。

“長野站就要到了,請要下車的旅客帶好隨身物品,準備下車。”

廣播中迴圈播放著列車員的聲音。

信繁的行李很簡單,只有一個公文包,裡面裝著一些常備的物品。

他混在一群來長野出差的社畜之間,並不顯眼。

一直到信繁走出車站,舉著牌子等在路邊的青年人也沒找到他。

信繁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禮貌地開口喚道:“你好。”

那人被他嚇了一跳,連忙轉身看來:“您一定就是尾上先生了吧!您好,我是秋山信介,是黑田課長讓我來接您的。”

“你好,秋山先生。”信繁與他握手。

秋山信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叫我秋山就行。”

秋山信介為信繁拉開車門,請他上車,自己則繞了一圈走到另一邊的駕駛位坐下。

因為是私下接人,秋山信介沒有開警本部的車。

起初信繁遠看就覺得這輛車有些熟悉,走近看清車牌後,他恍然大悟。這輛粉粉嫩嫩一看就不是正經男人開的車,其主人卻是一個再正經不過只是偶爾有些中二的大齡獨居男士。

秋山信介駕駛著諸伏高明的車子,向警本部所在地開去。

大概年輕人在前輩面前總是有些拘束,一路上秋山信介一直在努力和信繁搭話,只是邏輯上有些混亂,而且話題轉換速度極快。

by the way,信繁現在頂著一張三十七歲中年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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