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哥……

諸伏高明怎麼會在東京??

他下意識後退半步,卻沒想到剛好撞到了站在身後的降谷零,更沒想到降谷零直接抓住他的小臂,穩住了他略顯慌張的身體。

信繁掙脫開,同時做了個深呼吸。

冷靜,越是這樣的時刻越要保持冷靜。

得知他的情況,諸伏高明來東京是非常正常的。他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打消諸伏高明的顧慮,這樣才能保證哥哥的安全。

“我來介紹一下吧,不過我估計你們都認識了。”目暮警官側身,將諸伏高明讓了出來,“這位是原長野縣的諸伏高明警部,目前已經調任警視廳搜查一課。”

諸伏高明朝信繁伸手,淡淡地說:“別來無恙,淺野先生。”

信繁揚起微笑,坦然地與兄長握手:“諸伏警部。”

親眼見到全須全尾健健康康的弟弟,諸伏高明一直高懸著的心臟總算可以放下了。此前哪怕他已經從降谷零口中得知弟弟平安歸來,即便他從電話中親耳聽到了弟弟的聲音,諸伏高明也沒有徹底放心,反而越來越緊張。

不過景光剛才見到他的第一反應仍然沒有逃脫諸伏高明的眼睛。

他在害怕?

他在害怕什麼?

降谷零也與諸伏高明打了招呼。

金敏敘略感疑惑:“你們都認識嗎?”

“當然,雖然淺野現在發達了,但他以前可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經紀人。”目暮警官哈哈笑道,“我們經常在案發現場碰面。

“哦,對了,這位安室君以前是淺野老弟的員工,好像是吉他老師吧?”

降谷零微笑:“是啊,您的記性真好。”

隨後,他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我記得之前有個案子也和毒品有關,不過金恩智小姐的情況還算輕度,及時送醫應該沒有大礙。”

目暮警官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王座戰宴會上發現的那具屍體?”

“王座戰宴會的屍體?”金敏敘更迷茫了。

“是啊,當時我們在柱子裡面發現了一具乾屍,他全身都被海洛因覆蓋,就像是鹽漬的鹹魚。呃……”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形容有些不尊重逝者,目暮警官連忙改口,“總之死者的狀態很不好。”

雖然當初那個案子的收尾讓警視廳如鯁在喉,不過他們還是認認真真收錄了案件的相關資訊,後來也曾內部討論過兇手的手法。

武田洛的案子和全恩智唯一的相似點是毒品,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聯。

“總之,我們要先收集全恩智小姐今天碰過的所有東西,進行毒品的檢測。”目暮警官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沒有問題吧?”

“沒有。”水本秀主動撿起全恩智喝過的咖啡杯,遞給警方,“這是我給全恩智買的咖啡,裡面還剩一點,你們儘管檢查吧。”

八田理紗則為難道:“因為今天的拍攝任務很重,全恩智小姐除了咖啡再也沒有碰過任何食物或飲料了。”

“不,她還吃了一顆維生素片。”金敏敘也很主動地上交了藥盒。

沒有用的,這些東西上無法檢測出任何毒品。

因為真正的毒品已經被信繁調包了——在他和水本秀相撞的時候。

水本秀是泥參會的殺手,他今天的任務就是暗殺全恩智。而信繁之所以對此一清二楚,是因為僱傭泥參會暗殺全恩智的僱主就是他本人。

按照信繁的計劃,他一邊僱傭泥參會,一邊將這條情報不經意地透露給琴酒,再由琴酒透露給BOSS。以BOSS對全恩智的重視,他肯定會派人保護全恩智。然後再讓BOSS誤以為信繁安排的狙擊手是泥參會的殺手,他們相互阻礙,全恩智就能安全了。

而且信繁安排的並非在組織內有檔案的內圍成員,可以儘量避免別發現——無論對BOSS、朗姆亦或公安來說。全程信繁也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朗姆無法查到他身上。

計劃很完美,實施起來也非常順利,甚至因為降谷零的干預讓公安當了一次漁翁。

但是,信繁萬萬沒想到全恩智還是栽了。

是水本秀換了個手段下毒,還是兇手另有其人?

而且水本秀的態度也很奇怪。

他應該不知道咖啡裡的毒品已經被替換了,按道理不該如此坦然地將咖啡交出去。

除非他很肯定警方查不出任何東西,或者……他使用的毒品很容易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