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財團、大岡家、菊川家、江守家……嘖,就連白馬總監的兒子也被邀請了,還真是可怕啊。能夠讓日本各界名流乖乖赴約,這個TENSE集團真的只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嗎?”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柯南不用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平次哥哥,好久不見,你也收到邀請啦?”

裝嫩的工藤新一顯然逗樂了服部平次,他趁機上手摸了一把柯南毛茸茸的腦袋:“是啊是啊,連我這個關西的名偵探都受邀了,怎麼不見警視廳的救世主工藤新一的身影呢?”

聞言,毛利蘭有些失落:“是啊,新一他好像還是不願意露面。”

“切,那小子肯定是去找他爸媽了吧!”毛利小五郎從一旁侍者的盤子中撈起雞尾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啊,爸爸你少喝一點吧!”

“沒關係的,高階酒不會喝醉。”說著,毛利小五郎又喝完了一杯。

“說起來,就算這些二代三代受邀是因為個人的能力,在大多數人眼中他們依然與出身相掛鉤啊。”柯南望著熱鬧的會場,感慨道。

服部平次深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日本的世襲制度根深蒂固,哪有那麼容易更改。”

就像他,儘管已經不斷努力去掉身上“服部平藏的兒子”這個標籤了,甚至憑藉推理能力拿到了“關西的名偵探”這樣的稱號,可他只要去犯罪現場,別人對他的第一印象仍然是大阪警本部長的兒子。

柯南忽然想起來自己上一次聊起日本世襲制度,還是和淺野灰原哀,那時他們同樣受邀參加了一場釋出會,而且淺野先生同樣不在場。

可是那時儘管前路迷茫,柯南卻很有自信,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恢復工藤新一的身份。現在卻不同了,淺野先生下落不明,組織仍然堅固如鐵桶,父母失蹤,灰原哀低迷,他似乎看不到未來的希望。

頂著“警視總監兒子”名頭的降谷零正蟄伏在招待廳的角落裡,旁觀著熱鬧非凡的場面。

風見裕也跟在他身邊,憂心忡忡道:“TENSE的影響力太可怕了,現在只要有人朝米花大飯店丟一顆導彈,日本的未來就會被徹底摧毀。”

降谷零皺眉:“說什麼胡話?!米花飯店區區幾千人就能決定日本1.2億人的未來?”

風見裕也立刻噤聲。

降谷先生自從和淺野先生吵了一架後開始,就變得脾氣古怪陰晴不定,他還是少說兩句吧。

其實剛入場的時候,降谷零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他好歹也是在米花飯店工作過一段時間的,對這裡的員工和管理層有一定的瞭解,可是今天出現在他眼中的所有侍者、保安、經理都不是以前那些人。降谷零甚至還看到了一兩張熟悉的面孔——他很確定那些人都是組織成員。

他今天參加宴會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TENSE果然是組織的爪牙。現在他急需弄明白的事情是組織究竟想利用宴會做什麼。

一輛拉風的黑色保時捷356A在米花大飯店前來了個並不漂亮的擺尾——老爺車年紀大了,可以理解。

黑衣黑帽黑墨鏡的司機下車,恭敬地開啟車門,將一位長髮飄飄的修長身影引了下來。

圍觀的眾人見到他都是一陣失望。

唉,要是一位銀髮美少女就好了,怎麼偏偏是個壯碩陰冷的大漢!

感受到周圍不太友好的目光,琴酒周身的氣壓更低了,他的手插入口袋裡,緊緊抓著槍托,青筋暴起。

伏特加見狀連忙在他身側低聲提醒道:“大哥,那位大人很重視今天的宴會,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們動手。”

“閉嘴,我知道!”琴酒惡狠狠地警告。

相比之下,經常出入紅毯和聚光燈下的貝爾摩德就要坦然得多了。

她穿著一襲寶藍色的高開叉長裙,將自己迷人的性感展露無疑,金色的波浪捲髮隨意地披在肩上,襯得面板愈加白皙。

貝爾摩德還挽著一個冷峻的男人,男人的面容如刀削一般硬朗,身上帶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氣質。他似乎對吵鬧的宴會毫無興趣,即便身邊女伴綽約多姿眼波流轉,也無法引起他絲毫的興趣。

“哎呀,萊伊,有記者在給我們拍照呢,你覺得這個pose怎麼樣?”

赤井秀一平靜地推開貝爾摩德,自顧自地走進會場。

不好意思,他是有女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