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哈哈大笑道:“放心,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大弟子!”

法比安臉上也掛起了笑容,他從揹包裡取出一份檔案,遞給毛利小五郎:“這是我此次遊學的報告,雖然遊學只有短短几日,但還是令我受益匪淺。”

“哦?你幫警方解決了兩個案子啊。”毛利小五郎一邊瀏覽著報告一邊說。

“是啊,託您的福,我學會了如何和警方相處。這兩個案子都不復雜,我只是協助警方辦案。”

“你做得很好,我們偵探就是要以完成自己的委託為主要目的,協助警方破案只是出於一個正常人的本能。”

“我明白了,對了還有這裡我記錄了一些……”

毛利小五郎和法比安·威斯特之間這種默契的師徒氛圍將他們與周遭的一切隔絕開,其他人似乎根本無法插話,何況插話也會破壞眼前這和諧的一幕。

可是偏偏有那種沒眼色的傢伙非要橫插一腳,脅田兼則開口同時吸引了毛利小五郎和法比安·威斯特的注意:

“毛利先生,您不介紹一下嗎,這位是?”

“哦哦,你瞧我這記性!”毛利小五郎笑著拍了拍法比安的肩膀,“這是我的大弟子,法比安·威斯特。別看他是一個外國人,日語說得非常漂亮,而且也很有做一名偵探的天賦。

“這位是淺野開的那個壽司店的員工,脅田兼則,擅長推理,總想著拜我為師。”

法比安眉梢上挑:“哦?壽司店的員工,擅長的不是捏壽司,而是推理嗎?不愧是淺野先生的員工,就是別具一格。”

莫名被Cue的信繁保持了得體的微笑。

“威斯特先生是做什麼的?”脅田兼則已經跟法比安湊到了一起,暗戳戳地聊天。

“本職工作就是偵探助理,不過我來日本也是為了學習,到各地走一走,聽一聽各地普通人的故事。”

“哦?不用為錢操心的年輕人就是好啊!”

聊了兩句,法比安·威斯特又把注意力放在一旁不說話的信繁身上:“淺野先生,我剛才在樓下碰到小梓小姐了,聽她說衝矢先生回來了?”

這種事情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故而信繁點頭以示承認。

法比安感慨道:“那我可一定要找個機會去拜訪他。”

阿里亞恩覺得有點奇怪,根據詹姆斯·布萊克的說法,赤井秀一這次回到日本是為了調查梅斯卡爾,可是調查不是應該像他一樣到處跑嗎?赤井秀一為什麼又回到音樂教室做他的手風琴老師去了?

還是說赤井秀一認為他能從淺野信繁身上挖掘出梅斯卡爾的情報?

根據阿里亞恩這段時間跟組織的接觸,他發現組織成員之間似乎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許多人互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更不可能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如果淺野信繁瞭解梅斯卡爾,那他們至少一起行動過,有一定的合作基礎。

赤井秀一的做法給阿里亞恩開拓了一條從未設想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