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室透和世良真純找出真兇之前,目暮警部先帶著下屬趕到了案發現場。

看到信繁,目暮警官無奈不已,他好像發現毛利偵探事務所真正的事件體質是誰了。

“所以,第一發現人就是你們。”目暮警部注視著三個女人問,“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我是木船染花。”穿著酒紅色夾克的女人首先說,“我們都是大學同學,組建了這個小型樂隊,我是樂隊的吉他手。”

旁邊的雀斑女孩顯得怯怯的,她低聲說:“我叫笛川唯子,是樂隊的貝斯和主唱。”

最後那個女人道:“我是小暮留海,鍵盤手。”

經典三選一問題,兇手必然在這三位第一發現人之中。而且信繁推測她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朋友,很有可能已經去世,而兇手就是這個案子的死者。

信繁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他衝目暮警部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拿著手機出去接電話了。

“怎麼這麼遲?”聽筒中傳出琴酒冷漠的嗓音,他陰陽怪氣地說,“難道你現在正在警察身邊,不方便接電話嗎?”

誰料梅斯卡爾竟然坦然地承認了:“對,剛才我身邊都是警察,只能出來再接電話了。”

琴酒無語,傻子才信梅斯卡爾的鬼話!

“下次記得找個聰明點的藉口。”琴酒冷聲警告道。

信繁滿頭霧水,一臉問號。

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嗎?

他嚴重懷疑就算某天他不小心對琴酒吐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琴酒也會覺得他喝醉酒耍酒瘋。

“我旁邊真的都是警察。”為了杜絕一切不確定因素,信繁專門強調了一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出來玩個音樂都能碰到兇殺案。現在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察正在現場取證。”

梅斯卡爾的話讓琴酒想到了自己之前出任務遇到的兇殺案們,他對此深有體會,於是語帶同情地說:“那些警察就是聒噪,但你也不要太沖動了,惹上警視廳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通知你一下。”琴酒冷笑,“我決定徹查組織在日本的所有成員,我不相信叛徒只有名單上那些人。”

“你最近閒得慌??”信繁忍不住質疑。

如果不是吃飽了撐的閒得慌,琴酒為什麼非要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一方面容易引起朗姆注意,另一方面他難道就不擔心清除的臥底太多影響工作效率嗎?

“哼。”琴酒冷笑,“我早就發現司陶特阿誇維特和威士蓮身份可疑了,但是朗姆一直對他們網開一面,不肯細查。這次庫拉索拿到的臥底名單只是證實了我的猜測,同時也證明朗姆對組織並不忠心。”

“難道朗姆才是組織隱藏最深的臥底?”信繁腦洞大開地猜測。

“這正是我要追查的事情。”琴酒向信繁丟擲橄欖枝,“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朗姆,怎麼樣,要不要順著這條線所調查?”

信繁當然不可能跟琴酒一條心了,如果朗姆真是臥底,他絕對會拼盡一切保護這個深入敵後的超級無敵大炸彈。

但是和琴酒打交道就是不能說實話,得順著他的心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