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這也太可怕了……”

相比於竹田組幾人的震驚,大和敢助倒顯得十分平靜:“從這具遺體的損毀程度來看,焚燒到現在應該已經至少半天時間了。”

在鑑識課的檢測結果出來之前,大和敢助不會武斷地下任何定論。

他在河裡發現的那顆頭顱毫無疑問屬於竹田繁,但是這具屍體還不一定。

信繁支著下巴,沉吟道:“半天的話,那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就是早上七八點的樣子,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散步健身的居民,或許有人目擊到了什麼。”

“嗯,我們會找人核實的。”

“另外……”信繁看向竹田組三人,“因為昨天工作到很晚,今天早上我和三枝警官他們都沒有去警本部,說起來我們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三枝守臉色驟變:“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我們嗎?”

“抱歉抱歉。”信繁好脾氣地說,“我只是陳述一種可能性,畢竟我們昨天還跟竹田警官在一起。”

三枝守還想說什麼,諸伏高明卻先他一步道:“的確,我們作為與竹田警官的同事,都在調查範圍內。”

信繁抬頭看向諸伏高明,諸伏高明沒有理會他。

竹田繁的頭顱被犯人割下,用袋子裝起來,懸掛在橋下。犯人制作了一個裝置,可以等橋上人多的時候再隔斷繩子,讓頭顱和假血漿一起順流而下,被目擊者發現。而目前疑似竹田繁的身體則被犯人當場焚燬。

“嗯?”柯南在那堆燒成灰的骨架旁發現了什麼,“屍體還有一節腳趾沒有被徹底燒燬。”

大和敢助點了點頭:“嗯,已經交由鑑識課做DNA鑑定了。”

信繁幽幽道:“沒有發現第二具屍體之前,這枚腳趾暫且可以作為比對的證據。”

大和敢助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他發現這個從東京來的警察腦回路有點奇怪。可能這就是東京的風水吧,養人。

對於大和敢助明顯帶著質疑的眼神,信繁表現得很淡定,他意有所指道:“第四次川中島合戰前,山本勘助向信玄公獻計,用啄木鳥戰術逼迫上杉謙信轉移,大帳內無人敢持反對意見。然而結果卻是武田家遭受重創。”

大和敢助:“……”

諸伏高明和上原由衣拿他的名字調侃也就罷了,怎麼現如今隨隨便便誰都能這麼囂張了嗎?尾上延方是真不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然而,諸伏高明聽後卻笑了起來:“敢助君,夫參署者,集眾思,廣忠益也。”

“我又不是山本勘助,你們看我做什麼?”大和敢助生氣地別過頭去。

毛利蘭想了想,說:“我記得川中島合戰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提出質疑,武田信繁就曾問過,如果敵軍將計就計該當如何,只是沒有人重視罷了。”

毛利小五郎感慨道:“這個武田信繁倒是精準地預言了之後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諸伏高明將目光投向信繁,“尾上警官今歲三七?”

信繁坦然地與他對視:“是,今年正好三十七歲。”

柯南“啊”了一聲:“那尾上警官跟川中島合戰時的武田信繁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