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奇怪道:“你們不是從警視廳回來的嗎,我聽柯南說了,怎麼還有空買東西?”

“咳咳。”降谷零清了清嗓子以掩飾尷尬,“沒有提前約好就過來拜訪,我想還是應該帶點禮物的。何況……”

“是我掏的錢。”信繁沒好氣地接話道。

這下降谷零更尷尬了。

他也不是故意這麼做的,實在是日本的水果太貴,而他今天又恰好沒帶那麼多錢。如果不是信繁救場,超市差點就要報警了。

因為家裡沒有多少食材了,信繁最終叫了伊呂波的壽司套餐。

在等待晚餐的過程中,信繁和降谷零面對面,一個比一個嚴肅。

灰原哀坐在信繁身邊,幾番欲言又止。

“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信繁說。

“我贊同你的看法。”降谷零道。

“從我的檔案失竊,到松田四年前犧牲,再到伊達跟組織牽扯不斷,我很擔心這並非巧合。”

“是,一件兩件還能說是……等等。”降谷零皺眉,“松田的事情跟組織有關?”

“我希望不是。”

信繁比降谷零多了一世的記憶——儘管這些記憶早已七零八落所剩無幾——他知道松田陣平本該三年前犧牲、伊達航本該在搜查一課供職到車禍那天、諸伏景光本該死在四年前的天台,許多事情都不應該是現在的樣子。

這些變故讓他害怕,似乎暗中正有一雙大手,牽著他們每個人身上的絲線,逼迫他們按照他所設想的劇情表演著。

降谷零嚴肅地問:“你發現了什麼?”

“目前還沒有。”信繁搖頭,“但是我們要考慮一種可能。如果四年前摩天輪的爆炸是組織做的,萩原與組織大機率也有牽扯。當時警校裡我們五個人關係最好,畢業後從事的工作遇到的事情也都與組織有關,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事實上,這些巧合甚至可以稱得上恐怖。

“咳咳。”灰原哀學著降谷零之前的樣子咳嗽,“話說,你們當著我的面說這些真的沒關係嗎?”

她可是聽到了松田、萩原、伊達等好幾個名字了,再待下去灰原哀總感覺脖子涼涼的。這個叫降谷零的特工應該不會滅口吧??

“沒事。”信繁端起茶壺,給灰原哀倒了一杯煎茶,並安慰她,“最穩固的關係是雙方都掌握著對方的秘密,你不用擔心降谷零會對你下手。”

自己的小心思被哥哥一眼看穿,這讓灰原哀有點不好意思。她捧著熱乎乎的茶杯,裝作喝水的樣子以掩飾尷尬。

降谷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控訴道:“喂喂,我在你和你妹妹心中到底是什麼形象??”

“叮咚——”門鈴忽然響了。

“估計是外賣到了,我去取。”信繁一邊說一邊起身走到門口,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人。

看到他的瞬間信繁就後悔了,他剛才應該先看一下監控再開門的。

竹岡山勝向信繁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並把餐盒遞給他:“晚上好,淺野先生,您正在招待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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