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真的只是巧合嗎?

信繁平躺在床上,目光呆呆地落在天花板上,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今夜的月色很淡,清冷的光輝都被烏雲遮蔽,臥室裡只有夜色。然而被這濃郁的夜色包裹著,信繁卻莫名地很有安全感。

對於早已適應黑暗的人來說,他們雖然心向光明,光明卻會無情地灼傷他們的眼睛和肌膚。

“唰!”

信繁忽然從床上爬了起來——像鬼片裡詐屍的幽魂。

“弘樹!”信繁急匆匆喚道,“給黑羽快鬥打電話。”

弘樹正睡得迷迷糊糊,還是諾亞方舟聽話地撥出了黑羽快斗的號碼。

鈴聲響了十幾秒,電話才被對面接起。

“喂,什麼事?”

彼時黑羽快鬥正坐在房頂上抖腿,白色的牆壁反射著月光,將他的臉頰映照得慘白如鬼魅,大概是那種可以止小兒夜啼的程度。

“你在家嗎?”信繁開門見山道,“我現在過去取維納斯之淚。”

“等等等等!”黑羽快鬥一臉懵逼,“我們不是說好潘多拉給我了嗎?”

“但維納斯之淚是我的個人財產。”信繁理直氣壯地說,“何況當時你就說過,我把潘多拉給你,之後我如果需要幫忙,你必為我肝腦塗地。現在,報答的機會來了。”

黑羽快鬥何曾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當即從房頂上站了起來:“我不在家,你改天再過來吧!”

正說著,他已經輕巧地從窗戶翻進了自己的臥室。

黑羽快鬥決定趕在淺野信繁來襲之前,先把潘多拉換個地方藏。

“別躲了,我看到你了。”信繁輕蔑地勾唇,“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

黑羽快鬥渾身一僵,他連忙探出半個腦袋向樓下看去:“什麼嘛,你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

“你果然在家。”信繁嘴角嘲諷的笑容擴大了不少,“十分鐘後,如果我見不到維納斯之淚,你就等著下半輩子跟海魚一起過吧!”

“喂喂,你不能這樣……”

聽筒裡傳來冷漠的“嘟嘟”聲。

黑羽快斗頓時老淚縱橫。

慘,怎一個慘字了得!

十分鐘後,信繁果然踩著點趕到了黑羽快斗的家。

這一路上如果不是有弘樹,他恐怕已經被交通警察全城追捕了。

信繁和黑羽快鬥選擇了同一條進門的路——翻窗,他剛落地,就朝黑羽快鬥伸手:“維納斯之淚呢,快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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