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我什麼事?”

早在信繁開口對榎本梓說要她幹什麼什麼事的時候,降谷零就已經猜到淺野信繁的用意了。

信繁沒有繞圈子,直言道:“你知道七年前我們的委任令都是裡理事官下發的嗎?”

“裡理事官?”降谷零疑惑,“人員的任免應該不在他的工作範疇內吧?你是從哪得知這個訊息的?”

“訊息來源很可靠,但恕我不能如實相告。”信繁壓低聲音,一臉嚴肅地說,“你應該能聯絡上裡理事官吧,找個機會打聽打聽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為什麼要打聽這個?反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何況……”降谷零忽然頓了頓,“等等,你上次去見鬼冢教官的時候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信繁立刻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是當年的優秀畢業生,選派進公安很正常,可他到底看上我哪一點了?”

降谷零仔仔細細地盯著淺野信繁看了半天,把他看得心裡發憷。

“你幹什麼?”信繁質問某人。

“不對。”降谷零盯著他,神經兮兮地搖頭晃腦。

“什麼不對?”

“你不對勁。”降谷零一副我已經看穿你了的樣子,“表情自然、神態如常、呼吸平穩,不得不說你的心理素質真的很好。但我還是覺得你有問題。”

信繁頓覺無語:“你是第六感上長了雙眼睛嗎?”

降谷零笑了:“或許吧,我現在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諸伏景光的事情告訴他,有時候人還是應該跟著直覺走,不要太冷靜,否則一定會錯過很多真相的。

“好吧。”信繁知道今天如果他不說點什麼,降谷零應該是不會輕易罷休了,“鬼冢教官告訴我,當年公安部最早選中了你,而他們對我的任命卻是畢業前一天臨時決定的。”

降谷零臉上的笑意消失了:“或許是公安對你的綜合評估做得有點慢?”

“嗯。”信繁點點頭,“有這個可能。只是我上次回長野的時候,從我哥哥那裡聽說了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

“什麼?”

“我的檔案被複制過,就在七年前。”

降谷零的目光驟然凝重,他將右手握成拳,放在左手掌心,輕輕摩挲著。

片刻後——

“你該早點告訴我的。”降谷零嚴肅地對信繁說。

信繁嘆氣:“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當時丟失的檔案不止我一份,委任令或許真如你所說只是公安的評估沒有做完。”

“不,兩個異常同時發生的機率太小了,我不覺得這只是巧合。”降谷零迅速起身,“我要去警視廳一趟。”

信繁連忙攔住他:“你去警視廳幹什麼?”

“黑田理事官,他現在就在警視廳任職。”

“不行!”信繁毫不猶豫地阻止道,“萬一,我是說萬一公安有組織的臥底,你能保證下達命令的黑田兵衛沒有問題嗎?”

聞言,降谷零不得不停下焦慮的腳步。他將指關節捏得咯吱作響,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