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在北歐,萬事還是小心為上。”信繁故意恐嚇某囂張慣了的波本,“北歐前任負責人吉爾德失蹤原因不明,你可別跟他一樣。”

“放心好了。”波本耍酷地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我已經到他失蹤前的最後位置了。”

信繁:“???”

這個波本到底有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

小心,小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他居然敢大大咧咧單槍匹馬追查吉爾德失蹤的事情!

只可惜信繁人在日本,就算再著急也不可能趕在今晚之前就到北歐。

不過他雖然去不了,卻可以派個人貼身保護降谷零的安全。

信繁急急忙忙召喚弘樹:“弘樹,你現在能遠端入侵降谷零的手機嗎?”

有了弘樹,順著網線爬過去找你就不再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了。

弘樹果然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可以,只要他還在地球上,我隨時都能做到。”

說罷,弘樹又認真思考了兩秒鐘:“地球之外我沒有試過,但理論上來講,只要我能黑進NASA的系統,太陽系也不是不可能。”

信繁嘴角微微抽搐:“不必,他就在瑞典。你想個辦法陪在他身邊確保他的安全,但是不要被他發現了。能做到嗎?”

弘樹懵了:“既要幫助他,又不能被發現……可是景光哥哥,我現在沒有實體,無論做什麼都需要媒介,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啊?”

“那……”信繁想了想,妥協道,“那你就儘量不被他發現吧,實在不行告訴他是我讓你去的,具體情況不需要解釋。”

“嗯,我知道了。”弘樹乖巧地應下。

“對了!”信繁連忙補充,“在他面前不要叫我真名!”

弘樹默:“景光哥哥,你關注的重點真奇怪。”

“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

信繁笑得很和善,“否則要是你不小心說漏嘴,我們恐怕就不認識了。”

弘樹:“……”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其實按照信繁的要求,弘樹能幫降谷零做的事情很有限,也就是幫他黑了可能拍到的監控影片、暗戳戳地開啟電子鎖、替他複製那些無法帶走的檔案電子版、支走組織成員或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以方便降谷零做任何事而已。不值一提。

於是很快波本就發現,北歐分部的這些人警惕性太差了,竟然連最基礎的防範意識都沒有。他作為一個私自行動的闖入者,竟然可以輕鬆潛入任何一個研究機構,跟在自己家後院散步沒多大區別。

波本一邊暗暗感慨,一邊心絃卻繃得愈來愈緊。

不對勁,這怕不是萊伊給他挖的坑吧?

懷著如此心情,波本再一次順利地來到了一處研究所中。

他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他們不上鎖的嗎?!

……

初夏的午後,知了在樹梢不停歇地鳴叫,燥熱的空氣炙烤著每一個過路人的肌膚。

路邊,毛利偵探事務所空調的主機嗡嗡運作著,給室內帶去沁人心脾的涼意。

“小蘭,你們這次去倫敦玩得怎麼樣?”世良真純叼著根冰棒問,“倫敦的雨應該挺多的吧?”

“我覺得還好啦。”毛利蘭笑意盈盈地說,“我們還去看了溫布林登網球公開賽呢,在現場觀賽的感覺果然更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