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音樂教室後,信繁第一時間將情報分享給降谷零。

“什麼,你真的見到赤井秀一了?”降谷零將兩隻眼睛瞪得足足有銅鈴那麼大,“你確定是他嗎?”

信繁搖搖頭:“不確定,不過他確實和赤井秀一長得一樣,而且朗姆和boss都認定他是萊伊。”

降谷零聞言陷入沉思:“與赤井秀一長相相同的……萊伊嗎?”

信繁與降谷零不一樣,他經歷過四年前蘇格蘭的假死,知道朗姆有些手段可以製造出死亡的假象。在缺乏這些情報的降谷零看來,當時被庫拉索一槍命中心臟的赤井秀一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可能,而使亡者復生又太過可怖,以至於他連這個可能性都不敢考慮。

但就像他之前懷疑的那樣,赤井秀一真的死了嗎?

“淺野,你在組織這些年有沒有聽說過什麼方法可以讓人當時看上去像死了一樣,實際上卻還活著?”降谷零忽然問道。

信繁被他的問題嚇了一跳,他倒是沒有想到降谷零竟然能聯想到假死上來。

只是他很難將真相告訴他,只能說:“科研組的研究奇奇怪怪,或許有吧。你懷疑赤井秀一根本沒有死?”

“沒錯,來葉崖事發那天我不在現場,而你距離又遠,唯一能提供線索的人就只有基爾了。”降谷零沉吟道,“只是這個關頭聯絡基爾恐怕會打草驚蛇。”

信繁也認同降谷零的擔憂。

fbi王牌探員赤井秀一被擊斃早已不是秘密,所以萊伊的迴歸勢必會引起不少人的好奇和懷疑,而當時就站在赤井秀一面前看著他中彈的基爾一定會成為大家的目標。這個時候聯絡她,固然可以用好奇赤井秀一的事情來解釋,但終究還是將他們對赤井秀一死亡的懷疑暴露出來。

如果他不是臥底,如果他只是梅斯卡爾,大機率不會搭理赤井秀一,就像琴酒一樣。

這個萊伊究竟是友是敵跟梅斯卡爾沒有任何關係,反正他也不會相信他。

“我明天就啟程去瑞典,萊伊會跟我一起。”信繁安慰一臉擔憂的降谷零,“時間還長著呢,我有的是辦法試探他。”

聽了這話,降谷零的擔憂之色沒有得到任何緩解,反而愈加嚴重了:“千萬小心,evil的殺手窮兇極惡,手段殘忍,你要應付他們本來就已經很危險了,萊伊這邊還是等你回來後再從長計議吧。”

“窮兇極惡,手段殘忍?”信繁笑了,“他們如此,難道我就差嗎?你怕是沒有聽說過梅斯卡爾在北歐的兇名吧。”

降谷零皺眉:“淺野,在我面前你可以更坦誠一些,我和你是一樣的人。你追求什麼我也追求什麼,你厭惡什麼我就厭惡什麼。”

“是嗎?”信繁沒有反駁降谷零的話,但也沒有認同,他只是站起身說,“明天一早的飛機,我還要回去收拾東西,就先走了。”

“淺野……”降谷零喚道,可那個男人已經轉身離開了音樂教室。

降谷零皺眉,他覺得今天的淺野信繁有些不正常。

是因為赤井秀一的事情讓他亂了陣腳嗎?

外面的涼風吹拂著信繁的面頰,讓他稍稍冷靜。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太古怪,零現在應該正為此而苦惱著。

信繁又何嘗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