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真純搖了搖頭:“不用了,你現在不方便出門。而且我並沒有迷路,我只是目睹了一場車禍。”

“車禍而已,自有交警處理,你趕快回來吧。”

“可是……”世良真純深吸了一口氣,“我之前看到出事的司機長得很像大哥!”

什麼?

瑪麗晃了晃神。

“我知道他應該在美國,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認得出,可是剛才那一瞬間,我真的覺得他很像大哥。”

“我知道了。”瑪麗冷靜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邊換衣服一邊沉聲叮囑道,“把定位發過來,你就待在那裡不要亂跑。”

……

黑色的保時捷356a在公路上緩慢行駛著——這不怪伏特加,實在是這款陳舊的老爺車負擔不起更高的速度了。

窗外的天邊,一架直升機勻速飛向遠方。

信繁收回視線,意味不明地低語道:“看來收尾工作已經結束了。”

琴酒透過後視鏡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又是信繁出聲打破了車廂內的寂靜:“那個人是誰?”

“朗姆的人。”琴酒眼皮微斂,遮住了眸中的情緒,“聽說各方面考核的成績都不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朗姆將他藏到了現在也沒有安排任務。”

“哦?”信繁略有些好奇。

組織人事方面很少有讓他驚訝的情報,朗姆將自己的寶刀藏得還真是夠深的。

“我對他也不瞭解,只是兩年前有一次行動出了點意外,朗姆派他給我幫忙。”琴酒嗤笑道,“說是幫忙,監視的目的恐怕更強一些。”

“這麼說,他兩年前就已經在日本活動了。”

琴酒挑眉,漫不經心地說:“或許更早。你之前不是跟朗姆走得很近嗎,怎麼連你也不清楚他的事情?”

信繁反問:“這很奇怪?”

朗姆身邊的人似乎都很喜歡貫徹神秘主義,波本不報備行程、不分享情報已經夠囂張的了,沒想到這個人更誇張,連存在都瞞得死死的。

“他有代號嗎?”信繁又問。

他本來並不指望能得到琴酒的回答,畢竟琴酒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跟那個人也沒有多少焦急。

然而出乎意料的,琴酒竟然說:“兩年前就有了,好像是叫……庫拉索。”

“!!!”

信繁是接受過表情管理培訓的,一般情況下不會長時間露出驚愕的表情——除非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庫拉索。

他對這個代號很熟悉,太熟悉了。畢竟在他的記憶中,這個代號出自於經典劇場版《琴酒的噩夢》。對於與主線有關的劇情,信繁總是記得更清楚一些。

可是,無論他回憶多少遍,庫拉索也應該是個女人啊!怎麼會是剛才瞄準鏡裡看到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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