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勞模是種什麼滋味?

信繁感受到了,並且覺得體驗感一般,遠沒有摸魚快樂。

伏特加的車技平平無奇,坐在他開的車上依然會打瞌睡。尤其是某人始終保持著憂心忡忡的表情,這讓信繁有種土匪燒殺搶掠逼良為娼的錯覺。

以至於到了後來,信繁實在是沒有忍住,問了句:“伏特加,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這聲平淡的詢問讓伏特加打了個激靈,他連忙搖頭:“沒有!”

信繁無奈地吐了口氣,道:“其實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搞不明白琴酒是怎麼想的。他非要單獨執行任務,我們能怎麼辦,當然只有選擇配合。”

好吧,這些話也就是說給伏特加聽,其實信繁大致能猜到琴酒的打算,或者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件事還是他推波助瀾的結果。

信繁敲了敲耳機,耳機中立刻傳來琴酒低沉不悅的聲音:“什麼事?”

“你確定目標的位置了嗎?”信繁問。

“當然。”琴酒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嗤之以鼻,似乎不理解梅斯卡爾為什麼能問出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格蘭菲迪已經接觸目標兩週了,他們今天下午約在穗林泉旁邊的茶道教室見面。”

陌生的代號入耳,吸引了信繁的注意力:“格蘭菲迪,剛獲得代號的新成員嗎?”

琴酒的反應淡淡的,可以聽出心情不太清朗:“沒錯。龍舌蘭死後,日本地區代號成員的缺口一直沒有填補。聽說朗姆本來有看重的外圍成員,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願意死掉了,這個格蘭菲迪就是頂替那個倒黴傢伙的人。他以後會常在日本地區參與行動,你可以透過這次機會了解一下未來的同事。”

莫名其妙死掉的據說很受重用的外圍成員……這些詞語湊在一起讓信繁不得不聯想到某個人——巖井永哉。

巖井永哉是當著信繁的面被狙擊手幹掉的,後來那輛車又炸燬了,屍體被長野縣警方收斂,他的死亡很難造假。

可要說龍舌蘭死後組織一直沒有新生力量,信繁是絕對不認同的。

“不是還有愛普考特嗎?”信繁問,“她應該也是常駐日本的代號成員吧?”

聞言琴酒非常不屑地嗤了一聲道:“那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獲得代號才幾天,經費消耗額就破了紀錄。不久前她才把車送到後勤部維修,聽說車窗玻璃都碎了。”

“只有玻璃碎了嗎?”信繁立刻追問。

琴酒沉默了一瞬,陰影覆蓋下的唇角微微上揚,語氣乖張嘲諷:“你怎麼突然對愛普考特這麼感興趣,難道是看上她了?”

“看上誰,愛普考特麼?”信繁發出奇怪的笑聲,“那個女人是沒有腦子的食人花,相比之下還是千面魔女更有魅力一些,對吧,琴酒?”

琴酒沒說話,只是單方面切斷了聯絡。接下來無論信繁怎麼試圖與他交流,都再也聽不到琴酒的聲音了。

不過信繁至少透過之前的對話確認的一個事實,山田六葉很有可能就是愛普考特。一兩個共同點還可以歸為巧合,巧合的次數多了便只有一種可能。

“調查一下愛普考特最近的行蹤。”信繁淡聲吩咐道。

放在口袋中的手機立刻輕輕地“嗡”了一下,那是弘樹在回應他。

信繁和弘樹的對話既隱蔽又張揚,伏特加還以為梅斯卡爾正在跟他說話,於是又不確定地重複了一遍:“你讓我調查愛普考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