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他剛剛以諸星大的身份進入組織時,似乎也是如此。只不過那時夾在他和波本之間負責調和的人是另一位組織成員蘇格蘭,說起來蘇格蘭好像也是公安的臥底。

赤井秀一偏頭,透過音樂教室的玻璃窗,向外看去。

淺野信繁站在樹蔭下打電話,他的神色似有些無奈,一顰一蹙間與蘇格蘭竟有幾分神似。然而當赤井秀一想要仔細確認這種相似時,蘇格蘭的身影又模糊了起來,赤井秀一隨之清醒了一些。

不一樣。

淺野信繁與蘇格蘭是兩個不同的人,相似的大概只有那看似溫和的性格,只不過淺野信繁的溫和更有張力和侵略性,他的每個微笑、每句善解人意的話語都是來自深淵的蠱惑。

相比之下還是過去的蘇格蘭更好相處,可惜好人都是不長命的。

“你在看什麼?”安室透的聲音冷不丁地在赤井秀一身後響起,他回頭,對上了安室透警惕的雙眼。

又是這種眼神啊。

總是被當成壞人的赤井秀一早已習慣,可現在他突然想讓波本換個表情。

赤井秀一又撇了淺野信繁一眼,然後說:“真該讓蘇格蘭也看看,我還以為除了他,沒有人能被你真心當成朋友。”

赤井秀一如願以償了,安室透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臉色乍青乍白,哪怕還隔著一些距離,赤井秀一也能感覺到他不加掩飾的憤怒。

“你有什麼資格提起他?!”安室透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質問道,“當時你就在他面前,卻什麼都沒有做!難道你就那麼希望他去死嗎?!”

“安室君。”

赤井秀一從旁邊拿起一張被榎本梓落下的宣傳單,擋住了安室透怨毒的眼神,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甚至顯得有些冷漠:“成熟一點吧,安室君。沉浸在過去的人是不配擁有未來的。”

安室透一把抓住宣傳單,將宣傳單捏得皺皺巴巴,他一字一頓地喊出了某fbi的名字:“赤井秀一——”如果憤怒的情緒可以殺人,困擾組織多年的銀色子彈早就沒命了。

信繁一邊掛電話,一邊往回走,剛抬頭便注意到了音樂教室內詭異的一幕。

嗯?這兩個人又在發什麼神經?

“咳咳。”信繁清了清嗓子,成功將安室透和衝矢昴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被四隻眼睛盯著,而眼睛們的主人還維持著戰鬥的姿勢,這讓信繁的腦袋上空立刻蹦噠出幾個紅色的問號。

信繁一臉莫名其妙地說:“我已經安排好了,赤井先生今天早上就能見到水無憐奈。那……我們現在就去國立醫學研究中心嗎?”

聞言赤井秀一沒說什麼,他只是平靜地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很不甘心,但大局為重,他還是生氣地鬆了手。

赤井秀一滿意地抽回宣傳單,放在桌子上撫平,順便餘光一掃,就看到了宣傳冊上介紹他的那段話。

“???”——赤井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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