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川裕松,他也沒辦法替小川裕松做出承諾。等到任務結束之後,他會將小川裕松的身份和社交還給他。

但中道正興絕對不值得做朋友!

一個人到底是懷抱善意還是心懷鬼胎,從眼睛就能看出來。

佐藤拓二跟著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審問巖井永哉去了,信繁則找到自己的工位,坐了下來。

入目是一張貼在隔板上的便籤,寫著“なにもかもきっとうまく行くよ”——一切都會順利的。

不同於其他人的豪言壯語,小川裕松對自己的期許就是這樣內斂含蓄。平凡得像是每天早上道的那句“早上好”一般,雖然平靜,卻是一天最明媚的開端。

很顯然,小川裕松渴望著順遂的人生,但造化弄人,他在一次次跌倒中重新爬起,又被下一陣浪花拍打在礁石上。

信繁開啟小川裕松之前寫的報告,看了一會兒。然後他又從抽屜裡取出便籤本,寫下一句話,貼在“なにもかもきっとうまく行くよ”的旁邊。

身為特殊工作者他不能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東西,但如果用的是小川裕松本身的字型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滴滴滴——”

忽然警察署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警員們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有人接到了電話才著急道:“井河路那邊的賣場發生了火災!消防已經趕過去了!”

“警部跟大和警官還在審訊室!”

“一隊跟我立刻前往井河路!”佐藤拓二衝了進來大聲說,“其他人留下來待命!”

“是!”

新野署的警員們行動效率很高,不到一分鐘後就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工作,信繁屬於留下來的那一批人。

他看了眼手錶,默唸道:“是時候了。”

“叮零零——”

像是響應著他的話一般,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新野署……什麼,吉原理事官的女兒被綁架了?是,關澤山在新野署的轄區,我們馬上到!”

小隊長結束通話電話後看著辦公室裡沒有幾個人的淒涼景象,深深皺眉:“警察署不能沒有人留守,丸山你們兩個留下來,其他人跟我一起去關澤山。”

“警部和大和警官還在。”有人提醒道。

小隊長卻頗為悲觀地說:“你們不覺得連續兩起事件很古怪嗎?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吉原理事官女兒被綁架恐怕並不代表著結束。”

“啊,那……”

“那我們也不能不出警,只能寄希望於事情不要朝最糟糕的方向發展吧。”

原本就沒剩幾個人的警察署這下更空曠了。

信繁跟著小隊長乘車離開了警察署,他們的目標是位於關澤山的一處私人住宅,吉原理事官的女兒據說被歹徒綁架到了那裡,歹徒用小女孩的生命威脅警方提供一千萬日元的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