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沒有灰原哀插手,暗殺吞口重彥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任務。

吞口重彥並不是什麼廉潔為民的政客,相反他從政就是為了滿足自身變態的掌控欲。僅從信繁瞭解到的資訊看,吞口重彥曾經多次參與過上流富商組織的社交派對,這些派對邀請了很多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他們的目的不言而喻。

組織不在乎交易物件的生活作風,但他們不會錯過手握交易物件把柄的機會,那一樁樁記錄真實得令人觸目驚心。

而吞口重彥招惹上組織的原因也和他自大的性格有關。在嚐到了和組織合作的甜頭後,想要在政壇更進一步的吞口重彥漸漸按捺不住他的野心。吞口重彥竟然以掌握的組織犯罪的證據相要挾,逼迫組織幫助他競選首相。

所以……吞口重彥貪汙受賄的證據曝光了,他在一瞬間由高高在上的政客跌入泥潭,深陷媒體的狂轟濫炸之中。而且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連命都保不住。

信繁正在為吞口重彥默哀的時候,忽然見琴酒旁若無人地朝馬路對面走去。

“喂!紅燈,紅燈你看不見嗎?”

聞言,琴酒倒是停下了腳步。只是他恰好停在了車道中間,呼嘯而至的轎車在距離他只有不到半米的地方堪堪剎住車。

司機氣得頭冒青煙,探出腦袋朝琴酒怒吼:“你瞎嗎?不知道看路啊?!”

琴酒冷漠地轉頭看去,渾身的煞氣嚇得司機頓時慫成一團,再也不敢說一句話。那一瞬間他感覺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叫他無法呼吸,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了死神。

信繁快走了幾步,對琴酒低聲道:“走吧,我們快點去跟伏特加匯合。”

他算是明白了,要求琴酒乖乖遵守交通規則是不現實的,能不讓琴酒跟別人起衝突就很了不起了。

琴酒雖然囂張但也不至於沒有智商地囂張,聽梅斯卡爾這麼說,他只是冷冷地瞪了司機一眼,便沒有再做什麼。

二十世紀末的東京,車流量已經達到了不可小視的程度,然而車多任車多,琴酒自悠閒而過。

那種隨性的態度,彷彿他此時並不是身處車來車往之中,而是在逛後花園。

一直到琴酒和信繁順利走到了馬路另一邊,被迫停下的車輛才接連重新啟動,馬路又恢復了之前秩序井然的模樣。

信繁的目光落在保時捷356a旁邊凌亂的腳印上,他的眼皮猛地抽了抽,很想直接走到車後把柯南揪起來打一頓。

還好他仔細看了看,那些腳印中並沒有灰原哀的。小哀的鞋來自著名童裝品牌,每雙鞋的鞋底都有可愛的卡通圖案,很容易認出來。

沒有小哀就沒有栗色的頭髮絲,沒有栗色的頭髮絲就沒有琴酒的“啊,雪莉”。

只是信繁原本並不想參與皮斯克暗殺吞口重彥的行動,現在卻不得不重新思考。

一直讓柯南遠離主線也不是個辦法。因為信繁的緣故柯南已經錯過了許多獲得組織資訊的機會,如果這一次再阻止……

那柯南還玩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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