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臉上浮現出一串黑線。突然就有一種想把手機摔了的衝動呢!

柯南只能在一邊尷尬地笑,而毛利小五郎則狐疑地看了信繁一眼。

再荒謬的推測也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服部平次這麼說的時候毛利小五郎還能很堅定地否決,可當這樣一個陌生的犯人都一口認定淺野信繁就是工藤新一……

就像福爾摩斯那句經典的名言: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事實。

“你認錯人了。”信繁都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解釋了,“我不是工藤新一。”

“是嗎?”從犯人平靜的語氣中聽不出他有沒有相信,“我不管你到你是誰,我只說一遍,聽清楚了。

“我在東都環狀線裝設了五顆炸彈。炸彈從今天下午四點鐘開始,上面的列車行駛速度不滿六十公里每小時的話就會爆炸,另外,如果太陽下山之前你們沒能拆除的話,炸彈也會爆炸。”

在一屋子或緊張或嚴肅或憤怒或無措的眼神中,信繁神情淡然,語氣平靜地問了一句:“Pardon?”

“……”所有人包括電話對面的犯人都出現了短暫地靜默。

柯南害怕犯人被激怒,直接遠端操控炸彈爆炸,連忙乾笑著換上了卡哇伊的語氣說:“那個,叔叔,你什麼提示都不說的話,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嘛!”

犯人像是從中找回了一絲絲丟失的尊嚴,情緒還算平穩:“我說過了這些話我只說一遍,不過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提醒。這五顆炸彈就安裝在東都環線的XX之X那裡,其中每個X都代表一個字。好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工藤新一。”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江戶川柯南。”信繁順勢將手機還給了柯南。

“呃……那個……”柯南尷尬地撓了撓腦袋,“還是要讓警方先把東都環狀線上的列車都加速道六十以上。”

目暮警官沉重地點點頭說:“只能先這麼做了,犯人留給我們的時間很短。在此期間,希望毛利老弟你們能提供好訊息啊!”

“啊呀,請您放心交給我吧!”毛利小五郎敬禮保證道。

不過目暮警官的神色絲毫沒有因此而舒緩,他撥打電話的手都在顫抖。

柯南拜託警察署的警官幫忙列印了一份東京的軌道交通地圖,趴在目暮警官的座位上塗塗畫畫。

一邊畫一邊還要跟信繁討論:“你覺得犯人要怎麼做到時速在六十公里以內就讓炸彈爆炸呢?”

“不排除犯人只是用這種方式迫使警察無法上到東都環線的列車上拆彈的可能性。”信繁分析道,“或許那只是五顆定時炸彈。”

柯南眼睛一亮:“說得對!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那豈不是說我們只用……”

“可是就算有這樣的猜測,你敢命令電車停下來嗎?”

“我……”柯南沉默了。

是啊,站在警方的角度來看,他們或許寧願相信犯人的話。畢竟如果最後發現那真的只是定時炸彈,也可以歸咎於犯人太狡猾。而如果因為警方猜錯而導致炸彈爆炸……沒有人能承擔得起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