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信繁的質疑,西拉扭扭捏捏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話雖然這麼說,但……”但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是啊,為什麼琴酒那麼大膽啊?他就不怕被發現嗎??

西拉自我反省了一番,發現不只是琴酒,似乎組織裡這些有代號的成員一個比一個囂張。似乎他們真的從未將警察和各國情報機構當回事。

難道是組織的臥底太多,而他們都被臥底“朝中有人”的行事作風給帶壞了嗎?

這下西拉更擔憂了:“梅斯卡爾,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謹慎一些。你這次去日本不是還有很重要的任務嗎?如果被日本公安知道了你是組織成員,就算不會威脅到生命,被騷擾也很煩的吧?”

日本公安?

淺野·朝中有人·信繁愣了一下才說:“不著急不代表我就會把情報白白送給瑞典安全域性那些傢伙。”

“那你……”

“沒事,先去吃飯。”信繁眼睛一亮,“我看到了,那家餐廳果然還在。”

西拉只好無奈地把車停到義大利餐廳門口。

“歡迎光臨!”穿著圍裙的金髮店員用瑞典語招呼道,“啊,是拉爾森先生。您和朋友坐在窗邊可以嗎?”

“沒問題。”

信繁淡淡瞥了西拉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跟著他坐到了窗邊的角落中。

這個位置距離其他客人都很遠,很適合談一些不能外傳的機密。

“一份辣味香腸芝士披薩。”西拉把沒有翻開的選單遞給信繁,“你要點什麼?”

“瑪格麗特披薩和一杯冰咖啡,謝謝。”

金髮店員收走了選單,很快就把咖啡端了過來。

“拉爾森先生,您這位朋友是瑞典人嗎?”店員朝信繁拋了個媚眼。

“哈哈,他的瑞典語是不是說得很好?”西拉笑得很爽朗,跟他身上的衣服一點也不搭,“但這傢伙實際上是日本人,而且瑞典語也只會簡單的交流罷了。前後最多學了兩個月?”

信繁壓低聲音警告道:“拉爾森。”

金髮店員只當他是生氣朋友揭短,也沒有在意,笑著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可西拉自己卻感覺周圍空氣的溫度驟降,後背滲出細密的冷汗:“我調查過,伊莉娜只是個普通的餐廳店員。而且剛才我說的那些也不是重要資訊吧?”

信繁沒有回答西拉的問題,他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

然後才說:“看起來你經常到這家店吃飯,而且和剛才那位小姐很熟悉?”

“只是偶爾會來。”西拉有些尷尬,“我對伊莉娜也只是單純的欣賞,絕對沒有其他想法,更不會洩露組織的任何情報。”

“但願如此。”信繁冷聲道,“否則不用我動手你也知道下場是什麼。”

西拉鬆了口氣,差點癱軟在椅子上。

又來了,梅斯卡爾到日本這段時間身上的氣勢不減反增啊。

他原本還以為,梅斯卡爾進了琴酒的地盤後可能會被磨平一些戾氣,畢竟琴酒的性格和強勢是組織聞名的。

然而……

梅斯卡爾還是當初那個把他從深淵中拉起來,又狠狠推入泥潭的傢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