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的曙光終於照進這座充斥著黑暗和悲哀的別墅時,池田知佳子小姐的靈魂應該也終於得到了解脫。

然而等待高橋良一的,卻是警察冰冷的手銬,以及未來看不見光明的日子。

“淺野先生。”毛利蘭站在信繁身邊,眼神中帶著擔憂,“你真的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嗎?”

柯南也仰頭看了過來。

昨天晚上淺野信繁的狀態實在是太糟糕了,但是就像他自己說的,似乎他會忽然暈厥和高橋良一併沒有太大的關係。

信繁露出一個尚有些虛弱的笑容,溫和地說:“沒關係,我這是老毛病,只是沒想到昨天會突然發作。我回到房間之後吃了藥,感覺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聽到信繁自己似乎很瞭解身體情況,毛利蘭算是能稍稍鬆口氣了。

“淺野先生。”園子陪著姐姐一起送走警察,這時候又回到了他們身邊,“一會兒你們要回東京嗎?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走?”

“那綾子小姐呢?”信繁看了看站在別墅門口神情低落的鈴木綾子問道。

園子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姐姐說她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到下午會有人過來接的。”

毛利蘭點點頭,非常理解地說:“原本是社團好不容易才舉辦的聚會,結果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也難怪綾子小姐心情會不好了。”

“淺野哥哥現在這種情況還能開車嗎?”柯南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小蘭姐姐和圓子姐姐也都還沒有成年,我們這兒只有淺野哥哥一個人有駕照。”

信繁迎著大家擔憂的目光笑了笑:“我沒事,開車而已。”

柯南卻沒有鬆口:“可是淺野哥哥的左臂不是被高橋良一砍傷了嗎?開車應該會很不方便吧。”

因為信繁是自己甦醒的,他沒有給其他任何人碰自己傷口的機會,而高橋良一也沒有說清楚。當時地下室又沒有燈,誰都沒看清他胳膊上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柯南等人到現在為止還以為那是高橋良一干的。

信繁自己當然不打算解釋,難道要他說那根本不是斧頭造成的傷口,是槍傷嗎?

就算日本是可以合法持槍的,持槍證的授予也堪稱嚴格,普通民眾基本上沒有機會接觸這種東西。他一個老老實實的音樂教室經營人,莫名其妙受到槍傷,真是怎麼看怎麼可疑。

“到底可不可以,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信繁這樣說著,他們已經繞過山坡,到了另一邊的山崖,找到了停靠在路邊的轎車。

園子倒是很信任他:“沒關係啦,淺野先生這麼厲害,一點小傷而已,肯定不在話下!”

看到信繁坐進駕駛位,她非常自覺地霸佔了副駕駛的位置,把柯南趕到了毛利蘭身邊。

柯南:“……”切!這個女人!

園子一上車就開啟了喋喋不休模式:“淺野先生,你之前說我也可以報名貝斯的課程是嗎?那教貝斯的老師是你嗎?”

“嗯,目前是隻有我一位貝斯老師。”信繁解釋說,“不過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可能沒辦法每節課都按時上。”

“沒關係!淺野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就什麼時候上課。”園子露出了嚮往的神色,“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還可以去找你。”

信繁懵了。

鈴木家二小姐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