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京,告別了籏本一家後,信繁幾乎是立刻就給松北幸子發了郵件,推掉了這個月剩下的音樂課。

不過籏本夏江和籏本武新婚燕爾,也的確沒有上音樂課的打算。

就算之後夏江對於音樂還有興趣,那也都是松本幸子的工作了。

至於他自己……

信繁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床鋪,然後默默地收拾好行李,打了一輛計程車,目的地是機場。

打了三份工的男人就是這樣的忙碌辛苦。

他忽然很佩服降谷零,波本那傢伙愛打工的名號在組織裡已經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然而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除了這些,他還在為日本公安工作。

甚至只有那份工作才算是真正的體制內公務員,待遇有保障。

這些工作就沒有撞到一起的時候嗎?像松本幸子那種,只有家教這一份工作,都忙得不可開交了。

坐在計程車的後座上,信繁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基安蒂和科恩沒有用。這些人必須得至少用一次,否則沒辦法解釋他為什麼要向BOSS申請狙擊手。

【Mezcal:附件名單上的那些人,我需要他們近期的所有資訊。】

很快基安蒂的回覆就到了。

【Chianti:瞭解!要幹掉誰嗎?】

……這個女人過分暴力。

【Mezcal:不用,保持監視就可以。】

【Chianti:沒意思,不過我會把資訊匯總給你的。】

計程車很快就到了機場。

信繁揹著行李,乖乖排隊買了一張當天飛洛杉磯的機票。

確定好到達時間後,信繁用手機連上深層網路,登陸組織的網站,找到了貝爾摩德的聯絡方式。

雖然這個時候美國那邊應該是深夜,但……誰在乎呢?

電話那邊絲毫聽不出睡意:“喂?”

考慮到貝爾摩德應該不知道他的號碼,信繁體貼地做了自我介紹:“是我,梅斯卡爾。十三個小時後到洛杉磯,你來接嗎?”

“這麼快?”貝爾摩德顯得很驚訝,“我還以為你要到下週才能過來呢。我們應該還什麼計劃都沒有吧?”

“只是解決一個商人而已,用飛機上的時間敲定方案就足夠了。”

貝爾摩德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自信呢,琴酒有沒有跟你提過那個人?”

“你是說赤井秀一?”信繁將才加入組織沒幾年、而且一直在北歐活動、從沒見過赤井秀一的形象扮演得很好,“你們都很忌憚他啊。不過再厲害他也只是一個人。”

“那就好。希望這次任務過後,你不要把赤井秀一當做畢生的敵人。因為之前這麼做的人,都是在他手裡吃了虧。”

“也包括你嗎?”

“我啊……”貝爾摩德的聲音有些空蕩,“我可是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