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掃了眼掛在牆上的鐘表——17:52

距離演出還有兩個小時,他的確不應該荒廢這段時間。

“貝羅莫先生!”

“貝羅莫先生!大事不好了!!”

先前離開的那個小夥子又一次闖了進來,只是這一次他的表情變得十分糟糕,甚至連話都說不到一起去。

“冷靜,別慌里慌張的。”伊姆蘭皺眉。

下屬深呼吸,也不顧淺野信繁在場,直接說:“貝羅莫先生,大事不好了。剛剛接到的訊息,五分鐘前,摩薩德官員在前往juke酒店之前,在所住酒店遇襲身亡了!!”

伊姆蘭臉色大變:“什麼?摩薩德的人不是都住在juke酒店嗎?”

“本來是這樣的,可是有些人顧慮juke行動不方便,又更換了酒店。還有些人保留著juke的房間,但沒有人知道他們實際上住在哪裡。”

認為juke行動不方便的特工,固然有著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無論怎樣,摩薩德官員在美國的地盤上出了事,還偏偏發生在萬國會議舉辦的過程中,這本身就是一起外交事故——一起嚴重的外交事故。

信繁曲起手指,指節有規律地在桌上輕敲,細微的聲音並不明顯,但還是吸引了伊姆蘭的注意。

對啊,他旁邊不就坐著一個疑似發動恐怖襲擊的傢伙嗎!

“淺野先生!”伊姆蘭一撩風衣下襬,坐在了信繁對面,神情嚴肅,“這件事非同小可,我需要你的協助。”

“你想知道什麼?”信繁淡淡地問。

“是tense做的嗎?”

“無可奉告。”

“你——”伊姆蘭還沒有說什麼,他的下屬就已經朝信繁揮舞拳頭了,“你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是我們審問你!”

信繁瞥了他一眼,語氣不變:“我想應該是你沒有搞清楚狀況吧?”

“你——”

“夠了,你先出去。”

“貝羅莫先生!”

“我說,你先出去。”

不管下屬有多麼不甘心,他還是隻能退下。

而等他走了之後,伊姆蘭才又問:“你能告訴我什麼?”

“與其在這裡問我,不如想想看他們下一個攻擊目標是誰。”

伊姆蘭臉色大變:“你是說這場襲擊並沒有結束?!”

“17:47,摩薩德。”信繁伸手蘸取咖啡,在桌面細細描畫,同時口中輕輕念著時間。

他的確不知道組織會分開襲擊這些情報官員,但既然已經有了第一例,之後的襲擊只會越來越多——畢竟組織的目的是在華盛頓將紅方一網打盡——至少也要讓他們互相懷疑,無法齊心協力共同對抗組織。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的日本東京,也有一位諸伏家的男人做了與信繁同樣的動作:

“17:58,德國聯邦情報局。”

“第二例了。”松田陣平神情凝重地注視著世界地圖,“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降谷零從他手上接過馬克筆,在地圖的某處畫了一個圈。

“嘶——fbi?

“這是美國自己的情報機構,看來組織並不打算把這次襲擊推到美國身上。”

“不,還不能這麼肯定。”諸伏高明輕輕吐氣,“為了大計犧牲幾個警察,對於這些情報機構而言,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吧?”

降谷零面色沉重:“的確如此。”

現在他們只能寄希望於fbi能憑藉他們在美國的情報網,避開這場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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