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朗姆的辦公室,信繁命人給自己安排了回國的機票。時間定在今晚,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但令信繁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在tense大廈的樓下看到了琴酒。

琴酒倚靠在他那輛老爺車旁,一臉陰沉,從旁邊地上掉落的菸蒂來看,他在這裡等待了有一段時間了。

信繁不曾懷疑琴酒在這裡等的人不是他,他直接走過去先發制人:“你想問什麼?”

“你剛才去見朗姆了吧?”琴酒皺眉,“你和朗姆到底在搞什麼鬼?”

果然起疑了嗎?

不過朗姆那麼做,為的也就是眼前這一幕吧。

信繁微微嘆氣,決定實話實說:“好吧,事已至此,是時候讓你知道一切了。”

“快說!”

“其實我是日本公安的臥底,也是四年前被萊伊處決的蘇格蘭。在那件事之後我重新臥底進組織,並且很快取得了那位的信任。至於現在,朗姆手上有我臥底的證據,他掌握了我的把柄,藉此威脅我替他做一些事。”信繁balabala一股腦將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全盤托出。

他敢對天發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然而琴酒的表情卻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

待信繁停下,琴酒問:“說完了嗎?”

“說完了。”

琴酒輕蔑一笑,冷聲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信繁:“……”

朗姆啊朗姆,你千算萬算,恰恰算不清琴酒清奇的腦回路啊!

“朗姆讓你做什麼?”

“咳咳。”信繁清了清嗓子,賣完自己後又不帶猶豫地賣掉了朗姆,“他讓我把那位最珍視之人的屍體偷出來,毀屍滅跡。”

琴酒皺眉:“全恩智死了?”

信繁突然感覺琴酒有點可憐,因為他到現在甚至搞不明白那位和朗姆之間真正的癥結所在。

“總之,朗姆的不臣之心已經人盡皆知了,問題只剩如何讓那位警惕起來。否則只要朗姆仍處於高位,我們的行動就很難獲得便利。”

琴酒頷首:“我已經著說蒐集朗姆這些年縱容臥底的證據了。”

“那就拜託你了。”說完信繁便打算換個方向離開。

“那你呢?”

“我?”信繁滿眼無辜,“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有把柄在朗姆手裡,我得替他做事。”

“……”

“啊,大哥冷靜啊!!這裡可是總部大樓,不能在這裡動槍!”

今天仍然是和諧友善的同事一家親啊!

“景光哥哥。”

路上,保持安靜很久的弘樹都忍不住開口吐槽,“我怎麼感覺你跟琴酒兩個人很像幼稚園小朋友在扮家家酒呢?”

信繁微滯:“瞎說,你沒見琴酒剛才都直接拔槍了嗎?他手上可是真槍實彈!”

是,是真槍實彈,但這麼多次了也沒聽個響啊。

“而且景光哥哥,你不覺得你們剛才謀劃的樣子很像是幼稚園小朋友找老師告狀嗎?”

“……有嗎?”

“我一定要找到他欺負小朋友的證據,然後在老師面前戳穿他真面目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