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涯的口中,先前一切欺壓他們的行為,反倒都成了為了他們的生計所著想的了?

這種說辭,簡直無恥!

百姓們臉上全都是露出了濃濃的怒火,更有一些年輕人,拳頭都按捺不住緊握起來,忿忿地瞪著王員外父子。

可此時,黃縣令淡淡地掃了縣衙外百姓們一眼。

注意到黃縣令的目光,百姓們的臉上再度露出恐懼。

他們實在是被欺負怕了!

“這就是你辯解的說辭?”趙陽臉上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詢問著王員外父子。

“回殿下,草民實在未曾做過什麼欺男霸女之事啊!”

王涯悲憤地看著趙陽,“不知草民究竟哪裡得罪了殿下,讓殿下這般為難草民?”

“放肆!”

梁槐冷喝一聲,怒視著王涯。

“竟敢對殿下無禮!”

“殿下!”

這時,黃縣令走到了王涯面前,向著趙陽雙手一拱。

“以王涯所獻供詞來開,他並未有罪責,不知殿下為何非要將王涯定罪?”

黃縣令聲音高亢,雖在向著趙陽行禮,可話語之中,卻是隱隱蘊含著一股質問意味!

“若殿下執意要對王涯定罪,那麼,還請殿下拿出證據來!”

“否則……”

說著,黃縣令臉色嚴肅到了極點。

“否則,只怕這誣告之名,殿下也難以解釋!”

黃縣令越說,語氣越是激昂,彷彿帶著一腔正氣,不畏不懼!

“下官雖只是一方縣令,但也是食得朝廷俸祿,下官對於滄王殿下,心中也是敬仰有加,可若是殿下執意誣告好人,寒了我滄雲縣百姓們的心,那麼下官無論如何,也要將此事上報朝廷!”

黃縣令身形挺直,長長的鬍鬚隨著話語不斷飄搖,一身官袍錦衣微微擺動著。

他情緒悲愴,彷彿帶著難以名狀的冤屈。

“下官斗膽,說上一句,哪怕殿下身為滄王,可若知法犯法,也該與庶民同罪!”

這時候,王員外擺出無辜至極的模樣,幽怨的眼神,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邁步上前,走到黃縣令身邊,向著趙陽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