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漁嘀嘀咕咕,把西澤爾的外在條件都拉出來說了遍。

江棠聽得笑出聲:“選妃呢。”

蕭漁大氣一擺手:“差不多吧。”

江棠無奈搖頭,隨手拿起礦泉水送到嘴邊。

才喝了一口,餘光就瞥見有道熟悉的身影在靠近。

蕭漁也看見了,嘖聲道:“修羅場啊,我還以為他能一直忍下去呢。”

江棠沉默不語,眼看著對方要走近了,才對蕭漁說:“你先走吧。”

蕭漁聳聳肩,起身離開,臨走還跟來人揮手打招呼:“嗨會長。”

陸沉在樹蔭下站定。

他現在看起來不疾不徐,還是往常淡定從容的姿態。

但是他額頭的汗水、微紅的面板,無不在告訴人,他剛經歷過一場奔跑。

江棠拿起另外一瓶沒開的礦泉水,遞過去:“要喝嗎?”

陸沉定定看了一會兒,接了過去。

可他沒喝,只是握在手裡。

礦泉水瓶身還殘留她的餘溫,卻也只是餘溫,眨眼便散。

就像是她這個人,他以為平淡能讓他一直留在她身邊,結果事實恰恰相反。

現在,不管是論壇還是學校裡,同學們議論的是她和西澤爾,看好的也是她和西澤爾。

陸沉這個名字,轉眼就從她的生命裡被抹去,從陪伴到不值一提,只用了短短一夜的時間。

陸沉喉嚨發乾得厲害,連眼睛也在發澀。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引以為傲的淡定,事實是這麼的脆弱不堪。

“我……”

陸沉開口時,發現那些話其實沒有那麼容易說出口。

江棠眯起眼睛。

“陸沉。”她打斷了他欲言又止的話,“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對嗎?”

陸沉預感到她要說什麼,皺皺眉。

江棠:“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陸沉一顆心沉下。

她是在提醒他。

“可我喜歡你。”

這是陸沉的孤注一擲。

*

蕭漁走得不遠,回頭還在想這事兒。

“那傢伙不會是要告白吧?這可不是什麼好時機。”

蕭漁跟陸沉也認識很多年了,兩人一直都是明德的同學。

後來經過他認識江棠,才知道原來世界上也能有人讓堂堂陸沉露出那種表情。

還能說什麼呢?不過是一物降一物而已。

“什麼告白?”蔡周突然冒出來。

在她身後不遠,站著唐堂和西澤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