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的猜測是對是錯,反正藏匿時白真身就是正確的。

他果斷選擇跟著時白攪渾水:“對啊,你的說法也不完全正確,又不是每個人房間都有線索!”

“誰說沒有?”宋談意有所指地看向江棠腰間掛著的那柄金色長劍,“這不就是嗎?最顯眼,也是最容易忽略的東西。”

江棠抬手撫上腰間掛著的溯光劍,忽的笑了,心裡也已經有了判斷。

她不緊不慢道:“別的不提,我倒是想說說姚之玉房間發現的情人蠱,現在陸深房間的手鐲跟他當年舊事有關,時白線索明顯沒有牽連,林拂淘汰,我暫且不提,那麼按照排除法,剩下的是不是就只有一個人了?”

宋談才轉向江棠的矛頭,又迅速轉回他自己。

兩人隔空對視,似乎都感覺到了淡淡的火藥味。

周遭的人已經被這波光詭譎的節奏給攪亂了,完全不知道什麼跟什麼。

陸深:“你的意思是,江棠房間裡的溯光劍就是線索?可溯光劍能成為什麼線索?證明江棠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劍尊?”

時白:“那唯一跟姚姐情人蠱有牽連的就是宋哥房間裡的玉佩,這麼說,和姚姐互許終身服下情人蠱的是宋哥?殺死老掌門的也是宋哥?”

姚之玉則是左看看,右看看,張了張嘴巴,最後話語消失在喉嚨邊緣。

而面對兩人接連提出來的困惑。

宋談:“別忘了溯光劍的作用是什麼。”

江棠:“之玉姐應該已經確認過真相。”

局面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好像誰都有嫌疑,誰都無法相信誰。

大家各自站開了些距離,形成了彼此對峙的畫面。

而在畫面之外,已經被淘汰的林拂,抱著手臂看著這一幕。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原來只有在這個角度看得才是最清楚的。”

說著,又瞟了眼身邊縮在椅子上的宋山明。

宋山明乾巴巴地一笑,趕緊拿起對講機,嚴肅專業地訓斥攝影組趕緊把無人機調動起來,從空中拍攝俯視畫面。

鏡頭很快回轉切換,五張臉上各自不同的表情也都被拍得清清楚楚,每個人的小動作也都一覽無遺。

比如姚之玉突然放到身後的手,以及掌心反覆摩挲的圓圓銘牌。

林拂看到這一幕,不禁睜大眼睛:“她居然找到了?傻人有傻福啊。”

宋山明也沒有想到姚之玉居然這麼快就能找到銘牌,按理來說,銘牌應該才是最難找的,結果現在短短時間就已經出現了三枚!

不過姚之玉手裡這張銘牌,還不知道是誰的名字,連林拂也不免有些好奇,跟宋山明一個勁兒地追問。

宋山明被問得沒辦法,只能說出那個名字。

林拂聽完,當即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麼說的話,那接下來的順序可能就是……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