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動作卻莫名其妙地讓不少旁觀者都倒吸涼氣,心裡咯噔。

“啊。”一個膽小的男性工作人員忍不住驚撥出聲。

他離收音裝置有點近,這一聲顯然打擾到了機器運轉。

阿爾弗雷德當即不悅看去,那個男性工作人員也知道自己出了紕漏,慌張低下頭去。

沒辦法,只能再拍第二次。

阿爾弗雷德是真擔心江棠被綁久了身體會不適,特意上前問她要不要把束縛帶鬆開休息會兒。

江棠還是搖頭,表示這點小事不成問題。

於是第二遍再次開拍。

……

隨著囚室裡綁住人的動作,巨大黑影在水泥牆上張牙舞爪,像極了魔鬼。

但是影子來源的本人卻是瘦弱不堪,雙手因為被綁在胸前,袖子跟著滑落,露出的手腕纖細得彷彿一折就斷。

可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沒有半點危險的人物,卻僅僅是一個起身的小小動作,就把囚室外的獄警嚇得瑟瑟發抖,大聲呵斥讓她趕緊躺下不要起來。

被綁住的女孩兒沒有在意這份威脅,她反而有些好奇久違的新來人,鼻翼微微動了動,似乎在嗅著來者的新鮮氣息,被鐵製口罩擋住的笑容,像是見到新糖果的小孩兒,新奇又快樂。

女孩兒歪了歪頭,蓋住臉龐的髮絲進一步滑落,完完整整露出那張臉。

雖然被陰影覆蓋,但是隱約的光亮還是描繪出她精緻的側臉輪廓。

她看起來很稚嫩,像是未成年,被光照著的面板還有小小絨毛。

不過,囚室外卻沒有一個人會覺得她真的是什麼無害的未成年女孩兒。

呵斥聲越來越大,聲音裡的恐懼也越來越明顯。

連被獄警壓倒在地的囚犯反抗聲音也沒再傳來,似乎在跟著獄警打量女孩兒。

似乎是躺得太久了,女孩兒站起來時身體有點晃晃悠悠的艱難。

她的行動也受到束縛帶的限制,一步一步宛如挪移。

在她來到鐵門前之前,門外沒有一個人敢動。

她終於靠近了。

彎腰。

湊近。

“呼。”

隔著鐵製口罩的縫隙,她透過囚室鐵窗朝外吹了一口氣。

獄警們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像是遭遇了什麼痛苦,掙扎著跑遠了。

女孩兒則是開心極了,像是惡作劇成功了的孩子,張嘴大笑,卻沒有笑聲,身體在笑聲裡晃晃悠悠,宛若癲狂瘋魔。

“cut!”阿爾弗雷德滿意地舒展開笑容,“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