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夫人應該已經知道了,下午那會兒我一直聯絡不上棠棠,給導演你打電話也沒接,只好把電話打去了詹妮夫人那裡……”

這句話無疑是阿爾弗雷德情緒的催化劑,他越發糟糕,手忙腳亂地去開啟手機,倒是沒什麼心思去在意西澤爾是不是故意的。

反而是江棠,聽出了西澤爾藏得很好的那份“不懷好意”,她瞥了西澤爾一眼,扯了扯嘴角。

西澤爾無意間和她對上視線,發覺自己被看穿,瞬間也有點狼狽。

“咳咳,其實我不是……”

“西澤爾。”

江棠無奈地喚他。

西澤爾只好輕哼了聲,轉而說道:

“……導演放心吧,我已經告訴詹妮夫人,說是我們聊得很開心,打算在我們家小住一晚了,詹妮夫人沒有懷疑。”

西澤爾這一大喘氣,差點兒沒把阿爾弗雷德的小命帶走。

如果他太太什麼都不知道,懷著怒氣等他一晚,那他回去肯定是吾命休矣。

可是現在有了西澤爾的背書和解釋,那他明天回家頂多只會面對幾句抱怨。

這裡面差別可大了去了!

阿爾弗雷德還不知道西澤爾這大喘氣就是為了讓他著急呢,還滿臉紅光地拍著西澤爾的肩膀,感謝他的機智應變。

西澤爾皮笑肉不笑:“好說好說。”

但是因為西澤爾這句話,阿爾弗雷德顯然也不好當晚回家了。

不過他跟酒館老闆是老熟人,在這裡借宿一宿也沒什麼大問題。

“抱歉啊江,居然拉著你聊了這麼久,還害得西澤爾擔心。”

阿爾弗雷德親自把江棠和西澤爾送到了老酒館門口。

江棠表示他不用在意:“畢竟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

她不也忘了時間和手機嗎?

阿爾弗雷德笑笑,隨後更在意的事情是:“那明天……”

“明天約好繼續聊吧!”江棠緊跟著接話。

阿爾弗雷德滿足點頭,目送江棠和西澤爾轉身。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西澤爾突然拽住江棠小臂。

“等等。”

江棠不解看去,卻見西澤爾已經在她身前蹲下。

江棠循著望去,才發現鞋帶開了。

西澤爾蹲下,手指靈活為她綁上新的蝴蝶結。

他專注又認真,彷彿綁鞋帶也成了大事。

江棠手扶著他的肩膀,露出緩緩的笑。

身後阿爾弗雷德看著兩人也忍不住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