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江棠和西澤爾從戛納回國的日子。

兩人在戛納電影節結束後,又在那座南法小城呆了兩天,才帶著團隊慢悠悠地歸國,順便避開了一大堆在機場蹲守他們的記者,勉強得了清閒安靜。

不過回到家之後,並沒能如願休息,反而當晚就被蘇鈴江成哲以慶祝的名義叫到流泉山吃飯。

他們也是來了才知道,在這裡的原來不止是江家人,鬱周大衛夫婦和李老夫人也都來了。

在家裡看到他們的瞬間,江棠忍不住看向西澤爾,在他臉上發現瞭如出一轍的驚訝神情。

很顯然,西澤爾這個親兒子也不知道爸媽和外婆會來。

他當即忍不住問起他們什麼時候回的國。

鬱周理所當然道:“這是棠棠載入影史的大好日子,我們作為家人,當然要來一起分享這份榮光!”

西澤爾一時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麼心情,他是該為棠棠自豪呢,還是該憐惜自己這個小可憐以前拿那麼多獎也沒能得到個父母的電話呢?

西澤爾臉色變幻莫測,鬱周看在眼裡,不用西澤爾說出口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是不是覺得以前你拿獎我們都沒有過問?”鬱周微笑著戳穿了他的心思,順便道,“小西啊,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每次拿獎的臭屁樣子?”

西澤爾一怔,緩慢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拿獎時,父母的確是有來找他慶祝的,他當時說的什麼來著?

區區一座獎盃而已,又不是終身成就獎,有什麼好慶祝的?

當時他的語氣和神態,三分輕蔑,三分傲慢,三分漫不經心。

所以現在也算是天道好輪迴了。

西澤爾訕訕地摸著鼻子,試圖岔開話題。

但他的心思已經被所有人看出來,鬱周率先嘲笑起親兒子來,永遠站在老婆那邊的大衛自然不逞多讓。

李老夫人和蘇鈴江成哲夫婦雖然要含蓄許多,但也免不了跟著笑起來。

客廳裡頓時充滿著快活的氣息。

趁著他們都在欣賞江棠的獎盃,沒人顧及到自己這邊,西澤爾拽了拽江棠衣角。

“棠棠,要不然……我們順便把大事給他們宣佈了?”

江棠疑惑了一瞬,大事?什麼大事?

西澤爾迅速皺起臉。

“你說的是……”訂婚?

西澤爾趕緊點點頭,不斷用眼神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