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到的那位西澤爾先生,雖然有點冷淡,但總體給人感覺很溫和很好說話,對他的唐突也沒有計較,讓他幾乎懷疑以前那些相關報道都是假的。

但是現在見到地這位西澤爾先生,感覺卻截然不同,反而像是媒體描述的大帝從紙面躍然於眼前,他垂眸橫掃間流露出冷淡,但這種冷淡又與之間的冷淡有所不同。

莫名的,時白助理有些發憷,原本他打算,見到西澤爾就鼓起勇氣打個招呼什麼,以彌補男神心目中自己愚蠢的形象。

但現在,他一個字都不敢說了,尷尬地扯起笑,只盼望這段路快點過去。

“現在準備去哪兒?”

西澤爾冷不丁發問。

助理渾身一抖:

“去,先去貴賓室休息,那個,演唱會還要等會兒才開始……”

“江棠呢?”

“棠姐正在排練,您要過去看看嗎?”

西澤爾沒回答,只淡淡瞟了助理一眼。

讓助理瞬間感覺到自己說了一句多麼無用又多餘的廢話。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助理趕緊調轉方向,恭恭敬敬地把西澤爾請往嘈雜混亂的舞臺方向,一邊走,還不忘記解釋,“其實,去貴賓室不是我安排的,是棠姐說讓您先休息休息……哦對了,這邊可能比較亂,因為觀眾馬上就要入場,您可別嫌棄。”

西澤爾不以為意地哼了聲,對人來人往的混亂環境並不在意,只想著一會兒能看見的江棠。

他們先前在的位置距離舞臺並不遠,走兩分鐘就到了,穿過一道半掩的門,一眼就能看見舞臺上抱著吉他與其他人說笑的江棠。

正好後臺在試燈光,一道純淨白光斜斜照落在她肩膀,令她整個人都在熠熠生輝,與人說話時自然流露出的輕鬆笑意,更讓她多出盎然靈意。

西澤爾不自覺頓在原地,望著那個閃閃發光的江棠,不由自主地出神。

換作平時,他肯定早早走過去吃醋了。

但現在,他竟然就安靜看著,看她像是太陽照著整個舞臺。

這樣自在灑脫的笑,其實也挺好。

西澤爾忍不住也揚起唇角。

離他僅有幾步遠的助理也明顯感覺西澤爾氣場的軟化,像冰塊融化成清流,剎那春暖花開,他的敬畏也跟著降低不少。

“要我幫忙叫棠姐嗎?”心情的轉變,讓膽小的助理都敢主動詢問了。

西澤爾正要搖頭,結果舞臺上的江棠就像是心有靈犀,瞬間回頭。

她看到了光亮之外、陰影之下站著的西澤爾。

然後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