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的情感衝擊著他的理智,讓西澤爾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摸懷裡的戒指盒。

——自從他拍下那枚粉鑽戒指,就一直帶在身上。

西澤爾想要找個合適的時候送出去,可每個看似合適的時候,他都能找出一堆不合適的理由,最後就是一拖再拖。

越渴望,越期待,越謹慎,越害怕。

但現在,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內心有萬千言語,想要告訴江棠。

想告訴她,自己此生最愛她,勝過愛自己。

想告訴她,往後未來也想與她並肩共度,永遠陪伴。

想告訴她……

想告訴她。

“棠棠,我也有……”

話剛說了半句,江棠的手機響了。

不適時宜的鈴聲打斷了西澤爾幾乎要衝破喉嚨的求婚,讓他茫然停頓。

江棠摸出手機,看了眼:“是時白,應該是排練的事。”

幾天前江棠就問過時白有關演唱會彩排的問題,時白一直不確定。

現在看來,是有答覆了。

“我能接電話嗎?”

江棠握著手機,先問了一句。

她也看出來,西澤爾似乎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所以她想等等這個電話,等西澤爾把要說的話說完。

西澤爾從衝動裡清醒,迅速放下按在戒盒的手。

這通電話來得及時,讓他很慶幸。

慶幸之餘,可能還有點小小的失望。

但西澤爾還是覺得,這應該不是最好的時機。

“你接電話吧,我們的話什麼時候說都可以。”

西澤爾都這麼說了,江棠才在時白這通電話即將結束通話前,接起。

時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打擾到了什麼重要時刻,高興江棠就在手機旁,然後就問她有沒有時間去他的彩排室一趟。

“彩排室嗎?”

江棠停頓兩秒,又先看了西澤爾。

西澤爾不情不願地點了頭,江棠才給了時白肯定答覆。

江棠掛掉電話:“時白讓我去彩排室,你要一起過去嗎?”

西澤爾當然要去:“但這禮物。”

江棠:“我叫人搬到隔壁去。”

西澤爾趕緊阻止,說要他親自看著搬才放心。

江棠也由著他去。

西澤爾懷揣不捨,把木雕看了一遍又一遍,才跟著江棠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