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看得出她是真心欣賞,而不是在說好話,也很高興。

隨後他又給自己和鬱周倒上,不覺間就略過了西澤爾。

西澤爾:“我呢?”

大衛不情不願地提起醒酒器:“差點忘了。”

對這親兒子的嫌棄已經到了給酒都可惜的地步,最後大衛只給西澤爾倒了其他人的二分之一,還美名其曰這酒後勁大,容易上頭。

西澤爾無法反駁,只好接受。

映著月色和粼粼湖光,四隻高腳玻璃杯舉起輕碰,響聲清脆而歡快。

這頓晚飯,四人吃了許久,吃得菜都涼了,酒都喝光了。

看得出大衛十分高興,拉著江棠絮絮叨叨。

鬱周也在笑著給江棠夾菜,讓她千萬別餓著。

西澤爾輕哼,心有不平。

不是不平爸媽對江棠比對他好,而是不平坐在江棠身邊,和她說話給她夾菜的人竟然不是自己!

等到兩瓶紅酒喝完,大衛已經有了醉意。

倒是江棠眼神還很清明,這麼多紅酒下肚,對她也沒有半點影響。

在鬱周的催促下,大衛總算是終結了他的喋喋不休,被鬱周扶著上樓。

江棠和西澤爾在湖畔隨意漫步,踩著稀疏星光和涼涼湖風,歲月莫不靜好。

“剛剛聽我爸說那些,有沒有什麼感受?”西澤爾狀似隨意地問起。

“什麼感受?”

江棠隨口答了句,眼睛則緊盯著湖面的一點,似乎看到有小魚在冒頭吐泡泡。

“就是……就是……”西澤爾看江棠心不在焉的,有些惱,“難道你就沒有一種,想早點認識我的感覺嗎?”

江棠目光微頓,緩緩回到西澤爾身上,看他萬分期盼的樣子,實在是說不出潑冷水的話,便含糊其辭:“有吧。”

“有吧?有還是沒有?”西澤爾非要拉著江棠說個明白,“那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更愛我一點?”

江棠手指戳著他的腦門,沒好氣地把笑嘻嘻的他推開:“別鬧。”

西澤爾笑意越盛:“那你呢?我都沒怎麼聽過你小時候的事情。”

江棠微怔,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太遙遠,我都忘了。”

西澤爾從她語氣裡敏銳聽出幾分悵然。

他直覺不能多問下去,也願意守著她心底的秘密,之後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開始跟江棠吐槽他家族裡的那些老古董。

“大部分長輩還算開明,可是總有那麼幾個,整天念著祖上的榮光,還講究起什麼血統!真是隔得老遠都能聞到那股封建腐朽的味兒!等你見到他們,千萬要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