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也變得溫柔,帶著憧憬:“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

江棠問他:“你不是討厭孩子嗎?”

西澤爾反駁:“我們的孩子當然不一定!”

老雙標了。

不過江棠的沒有否認,也讓西澤爾倍感興奮。

他突然湊近江棠,近得都能數清他的眼睫毛。

屬於他的雪松氣息沁在兩人所在的空間,曖昧無聲蔓延。

“所以你也在想我們的孩子嗎?”

他聲線冷沉,卻因為帶笑而如清泉流淌。

江棠略顯怔忪,西澤爾構想的一切都超出她的預想。

但是,她並不牴觸,反而……有些期待?

原來她的人生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這麼大的改變嗎?

曾幾何時,她以為她所謂的未來就在腳下分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悄然終結。但是現在,她有了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未來。

因為西澤爾。

被她注視著的西澤爾,不知道江棠在剛才間隙裡的想法,卻也明顯感覺江棠看他的眼神有了些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還藏著他最渴望的東西。

西澤爾的心臟像是被羽毛撓了下。

酥酥麻麻的暖意讓他欲言又止,好像有滿腹的話想要跟江棠說,偏偏場合不算合適。

他久久凝視著江棠,目光接觸間交融,無限傾訴瀰漫。

直到有聲音打破這份流淌的靜謐:

“拍到了嗎?”

“沒拍到呀。”

“怎麼回事呢。”

“哎呀讓我來。”

“糟糕他們看過來了。”

隨著江棠西澤爾齊齊朝他們看去,一群人跟摁了暫停鍵似的,齊刷刷停下動作,裝作再做其他事的樣子,還有人吹了聲口哨。

可氣氛也完全被破壞掉了。

西澤爾也不覺得遺憾,反正他還有大把時間。

倒是宋山明這些人感覺很愧疚,事後悄悄送了他們一份禮物。

鋪滿床的玫瑰花瓣以及放在冰桶裡的香檳。

西澤爾總覺得這是在諷刺他。

唯獨旁邊有個草編小人的禮物深得他心,草編小人是仿照江棠和西澤爾的樣子做的,很有當地特色,精緻又可愛,小人手牽著手,在底座用英文寫著一句白頭偕老的翻譯。

恰好符合西澤爾對他們未來的設想。

所以他也很喜歡,一直拿在手裡把玩,據說回國後也被他放在目光所及的地方,跟一堆昂貴的古董擺件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