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以後都不問,反正我知道,在你心裡我最重要。”

他笑得眯起眼睛,油畫般的濃顏因情緒而生動鮮活。

像是教堂裡的神祗壁畫活了過來。

連江棠都不得不承認,西澤爾的長相對她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殺傷力。

至少看他笑得這麼得意又驕傲,她也什麼火氣都沒了,只無奈地盯著他看。

“所以,去還是不去?”

她把話題扯回到綜藝上來。

“當然去。”

西澤爾兩期沒上節目,也是為了避開這風口浪尖。

要說真有多在意,倒也不至於。

現在他覺著也避得差不多了,迴歸節目也沒什麼。

何況還是拿著公費旅行戀愛,全程不用動腦,事事都有人處理,何樂而不為?

眼看西澤爾答應得爽利,江棠卻沒有理解給節目組回電話。

她故意吊了節目組一天胃口,在他們等得毛焦火燎如熱鍋螞蟻之後,她的答覆回電才姍姍來遲。

“他說去。”

簡簡單單三個字,足以讓整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歡呼雀躍,他們幾乎可以想到第七期暴漲的收視率。

不過他們沒忘記跟江棠溝通,說這次錄製是採用新的直播加錄播的模式——也就是在日常的拍攝任務以外,新增了直播環節。

直播分別固定在每天的早中晚三個時間段,每次直播一小時,如果直播內容夠好,也會酌情剪輯進正式節目裡。

對這樣的新模式,江棠沒有什麼異議,反正跟尋常拍節目差不多,只是回頭告知了西澤爾。

很快節目組安排好行程。

在八月的一天,整個節目組包機前往太平洋上的某座小島,江棠和西澤爾也隨之同行。

飛機頭等艙內,坐在靠窗位置的江棠,戴著眼罩正在小憩。

與她挨著的西澤爾卻一改往日做派,隔著過道與旁邊的唐詞隨意交流著。

西澤爾現在的性格,就是唐詞年少的模樣,甚至比西澤爾還要更加張揚叛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兩人竟然很有共同語言。

除了他們倆,唐詞的妻子秦韻也在與喬亦聊天。

兩人年齡相差不大,隨便找個話題開始都能說得滔滔不絕,也很快熟悉起來。

這也是節目組的目的,透過數小時的飛行時間,讓綜藝開錄後頭次碰面的嘉賓們快速熟悉起來,以方便度過接下來幾天住在同一屋簷下的日子。

這個打算目前看來還算順利,就是……

黑衣黑帽的文昊坐在角落,與唐詞女兒唐安安無聲地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