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開口:“你可以提前告訴我。”

西澤爾心口發緊:“……是不是我越過你做決定?讓你不開心了?”

他小心翼翼詢問、生怕江棠不滿發火的樣子,驀地讓江棠沉默。

江棠抿著唇角,莫名覺得有些難受。

他本不該如此。

她緩了緩情緒,鄭重其事地對西澤爾說:“不,你幫了我,是我該謝謝你。”

西澤爾粲然笑開:“一點小事!江棠,屬於你的,沒人可以搶走!”

他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

像是親口在對江棠許諾。

連隔著聽筒,江棠都能感覺到這句話沉甸甸的重量。

“謝謝。”

她只能這麼說。

*

一通電話的改變,江棠原定的悠閒度假,就此泡湯。

她和高越開始為了新電影事宜忙碌——

開會、簽約、見投資人、參加酒會。

酒會僅是面向新電影內部投資人,對外保密,所以賓客也寥寥無幾,基本都是電影的主創人員。

江棠一到場,便感覺數道視線落在她身上,或打量,或好奇,或惡意,或友善。

她當然知道這些情緒來自何處。

既有她出演這部電影女主角的突然;

也有西澤爾掀桌子也要幫著她的震撼。

真正發自內心對她友善的,大概就是安德森導演。

安德森導演不顧那些視線,特意來到江棠身邊,朝她舉起香檳杯,微笑而道:

“現在你要和我合作,那位老朋友的試鏡計劃,倒是遺憾不能成形了。”

“不論和哪位導演合作,都是我的榮幸。”江棠也跟著謙遜舉杯。

從容不迫的她,絲毫沒有因為那些人的探究而惱怒或情緒波動。

她像是沉默巍峨的山,不會被外界風雨所撼動。

這份品性,倒是讓安德森導演想起他親自撰寫的劇本里的女主角。

內心也越發篤定他的選擇。

“我們未來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

“當然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