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暫時按捺下來,沒有對其他人分享情報免得打草驚蛇,事實卻在全程注意三個人的舉動,最後把嫌疑範圍縮小到姚之玉、林拂身上。

鬼母小月的出現她也懷疑過,但她注意到鬼母的目的並不在他們身上,而是針對的西澤爾,便作壁上觀沒有出手,反而看出了西澤爾的暗中謀劃。

最後,自以為是獵人的鬼母成了蟬,將計就計的西澤爾是那隻螳螂,而藏得最深的江棠成了黃雀。

——聽完江棠敘述,西澤爾既覺得心情複雜,又為江棠的精彩智慧而高興鼓掌。

剩下的其他人,能給的反應只有沉默。

沉默是無聲的敬意,是他們對江棠深深的佩服。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能這麼大呢?

尤其是宋談,打擊最大。

作為江棠以外的唯一生存者,他發現自己原來全程是苟過來的。

他喃喃道:“所以,鬼母在第二層,西澤爾在第三層,江棠在第四層……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在第一層。”

他自閉了,老半天都沒能緩過來。

相比起來,姚之玉就要沒心沒肺得多。

脫離各種恐怖場景的她總算是恢復活力,還提議明天聚餐,也重新逛逛拍攝地。

大家都沒什麼意見,正好有留出多餘的時間,重新探索也別有一番趣味。

眼見天色黑暗,夜幕降臨,這一天辛苦的綜藝拍攝也總算結束。

*

晚上大家都很累,準備回酒店休整。

西澤爾第一時間被趕來的醫生接走,帶去醫院做全身檢查。

等待檢查結果出來,宋山明緊張得要命,連這期綜藝拍得如何精彩都來不及管。

就怕西澤爾在錄製裡受傷,讓他不僅要面對鉅額官司,還要遭受全世界的唾罵。

好在西澤爾沒什麼大礙,那手肘的淤青也就是看著嚇人,頂多休養兩天,待淤青散開便不需擔憂。

逃過一劫的宋山明,關懷備至地把西澤爾送回酒店,整個路上都在跟他道歉。

西澤爾其實沒放在心上,手會受傷是因為他的選擇,又不是製作組的鍋。

可是宋山明擔心給西澤爾留下不好印象,熱情得有些過頭。

西澤爾開始不耐煩。

直到在酒店大堂看到沙發上的江棠。

他眼睛一亮,快步走過去:“你在等我嗎?”

害怕是自作多情的西澤爾,忐忑等待著江棠的答案。

江棠從沙發起身走過來:“檢查結果怎麼樣?”

西澤爾忍住雀躍:“當然沒事!”

宋山明:忽然發覺自己有點亮。